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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的似水年华》,是作者“姜小枪”写的小说,主角是江小白阿然。本书精彩片段:肉体上的疼痛让我回到了现实,我独自一人在镜子前面自顾自怜的悲伤逆流成河也并不能换回阿然已经走掉的事实,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我发着狠把衬衫挣脱下来,扣子都崩开了几个,我发誓要让这件伤害我的衬衫付出惨痛代价,终于在我拿着剪刀想要把它大卸八块的时候,一个电话救了它电话是于蓝打过来的,此时的于蓝刚刚再次晋升为一个准妈妈,差不多是身怀六甲当然这个孩子并不是那个公务员先生的,她跟公务员先生早就分道扬镳,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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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的似水年华

作者:姜小枪

角色:江小白阿然

小说《我的似水年华》是由“姜小枪”所著。内容概括:于蓝跟我说完阿然要跟韩枫结婚的消息以后,我心里早已经风起云涌,骨子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装作比较淡定。仰仗着杯光交错的灯光,我是这么回答于蓝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于蓝说,江小白,我越来越觉得阿然说的对…

我的似水年华

第一章 爱情路上,重要的一大步 免费在线阅读

当然,理论上说,于蓝的首都待嫁未遂的经历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在我的印象中于蓝的人生就像一本书,这不是在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之类的套话,而是真真正正的有章节有低谷有高潮的故事,怎么说呢,于蓝就像打怪升级的游戏玩家,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转变,比如她的大学阶段,把自己变成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孩,而在嫁人未遂这件事的前后,也把她变成了不同的人,这么说吧,北京之前的于蓝只是喜欢睡不同的男人,而从北京回来之后,她开始有的放矢的睡男人,不得不说,当一个有胸有腿的漂亮姑娘变得有心计的时候,挺可怕的。

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婚姻也可以。如此说来,人性倒是挺善变的。人类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复杂的生物,善变和固执,薄情和多情,虚伪和真实,一腔孤勇和临阵脱逃等等,往往都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的特质。

于蓝跟我说完阿然要跟韩枫结婚的消息以后,我心里早已经风起云涌,骨子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装作比较淡定。仰仗着杯光交错的灯光,我是这么回答于蓝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于蓝说,江小白,我越来越觉得阿然说的对。

我问,什么?

于蓝斜了我一眼说,你真是个祸害。

我不屑的说,我六岁的时候就开蒙了,人家都说三岁看到老,我这辈子,就这德行了。

舞台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裙子抱着吉他的姑娘,在自言自语的弹唱一首《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烟雾弥散中,那姑娘看起来就像是隐藏在可怜的梦中,与这纸醉金迷显得不太搭调,因为台下的观众都在喝酒划拳,只有我在眯着眼睛看那姑娘一个人唱着不属于这里的恋歌。

于蓝在我边上坐下,点上一根烟说,其实,你心里还在记恨阿然,对么?

我说,记恨?呵呵,我都分不清我是应该恨她还是爱她。她说我是祸害,可是我从头到尾祸害谁了?

于蓝说,江小白,有时候我很好奇,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几乎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说你是个祸害,可是我真的没有觉得你有多坏,相比于韩枫,或者说我,你的那些伎俩,还真不值道的一提。

我把目光从台上拽回来,冲于蓝笑笑说,这么轻易的就被你看透了。我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悲哀呢?于蓝,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于蓝喝了一口酒说,不记得了,十多年了吧。

我说,十多年啦,真是沧海桑田啊,岁月真是太蹉跎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时候,看破别说破,嗯。

我点上一根烟,狠命的抽了两口,此时酒劲儿上头,眼前恍惚起来,舞台上那孤独弹唱的姑娘已经消失不见,换上来一群扭动身体的舞者。闪烁镭射灯似乎如末日一般,四周嘈杂万分,各色的姑娘来回穿梭,这夜晚性感十分,如同我手里酒一样虚幻,于是我又喝了一口,有些微醉,便又接着回忆起于蓝在北京的最后经历,当然,这些都是于蓝住院的时候跟我说的。

时间又回到于蓝和公务员从餐馆离开的那一天。那一晚上他们过得并不愉快,不约而同的都想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爱情已经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剩下的就是考虑如何收拾残局。

是夜两人不约而同的失眠,他俩像一对老朋友一样一人端着一杯红酒,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一同站在阳台,楼下的绿植里,反群的野猫发出了如同儿啼一样绝望的嚎叫,孤单的小区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一瞬间他俩都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于蓝说她第一次觉得孤单,凉入心脾的孤单。虽然身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这个活人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分手的话语谁都没有说,但浓郁悲凉的气氛已经说明了一切,公务员先生一杯酒下肚开始轻轻的啜泣,于蓝觉得那个男人好笑又可怜,她双手攀上公务员先生的脖子,深深一吻……就在公务员先生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于蓝把他推开了。

于蓝叹了一口气说,你杀了我吧。

男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回答道,你知道我妈说你什么吗?

于蓝说,我大概知道,你不用说。重点是,你也这么想,是么?

男人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种话在大多数时候都相当于废话,属于不负责任的道德绑架,尤其是一个男人的对不起,似乎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所有的错误一样。不过还好,道德二字对于蓝来说基本等同于虚设,所以她也只是凄美的笑笑,像一个在尘世中迷了路的女鬼——从此以后,何处是归途?

分手后的于蓝搬出了公务员同志的家,我以为她会像别的人一样伤心难过,起码算是对这一段算是刻骨铭心似的走过场一样的恋情一个像样的交代,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是于蓝。两人特别干脆地清算彼此的资金投入,一直精确到一瓶矿泉水的资金投入比例,之后便彻底拉黑彼此。

在跟我视频的时候,就好像公务员先生从来没在她生命里出现一样,但是这么说也不现实,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联系,就是于蓝肚子里的孩子,没等我问,于蓝说,这几天她休年假,打算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自己去把孩子打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仿佛这个孩子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说,你也太狠了,这都能下得去手。

于蓝说,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当一个母亲,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象不出来,或许会教育出一个比《权力的游戏》中更加可恨的小恶魔吧。一老一小两个混蛋仗剑天涯,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裙带之下,这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于蓝是那种说到就做到的女人,她真的就自己去了医院。不得不说,于蓝就是这么知行合一。当已经成型的孩子被巨大冰冷的机器给吸出来的时候,于蓝咬紧牙关,虽然她的浑身已经抖到不行,疼痛已经入骨,据一些过来人讲,这种小产在某种程度上要比生孩子还要危险,意外时有发生,比如大出血。

于蓝就大出血了,大出血这种事不是咬紧牙关就能挺过去的,医生见怪不怪的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住院吧。叫家属准备一下。于蓝冷汗直流地说我没有家属,就我一个人。要不麻烦医生你帮我办理住院手续吧,你看我现在这种情况也下不了床。

医生说不行,你这种情况必须要有家属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孩子的父亲呢?不能这么不负责呀。于蓝特真诚地说孩子父亲死了,家属也不是没有,不过不在本地。医生说这样啊,那好吧,我可以叫人帮你办理入院手续,你这个必须得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你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吧。

于蓝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我正在跟阿然忙着约会,或者说,忙着被阿然约。

我有一富二代的发小,他爹是一名儒商,给孩子取名叫鹿游原,大概老爹给他取名时“乐游原上清秋节”之含义,但此人完全活的走了样,内心极是猥琐,偏又生得一副唇红齿白模样,有钱有颜,整个一个不健身的彭于晏。他还有一同父异母的姐姐,因而我总把这厮换做横路敬二。此人风流二十余载,生活中一切走向都以荷尔蒙作为指引,老少通吃。号称两性杀手,平日里没少装大瓣蒜,尤其是有女人在场时,更加飞扬跋扈,丑态百出。某天约了几个妹妹喝酒,打算把我约去作陪,我问为何,横路曰,好事儿,不来别后悔。我说孙子才后悔,有事就说,没啥重要事就挂了吧。我这正打飞机呢。横路说:“真有重要的事儿,真的,今天有一位重要的嘉宾,你猜是谁?”

我说你能不能别卖关子,磨磨唧唧的。横路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耐心基本耗净,没好气的说:爱谁谁,挂了。

其实我是有苦衷的,心里明白横路肯定没骗我,但是此时阿然正在陪我逛街,总不能带着她去赴宴。

阿然说要郑重其事的谢谢我,我说那天晚上已经说过了,她说那不算,那天她喝多了。我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种小事跟握扶老奶奶过马路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其实我心里想的还是那天晚上“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和后来挨揍的事情,有意不打算赴约,电话那头的阿然轻声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嫌弃我吧。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出她娇柔垂泪的凄惨画面!我脑袋嗡的一声,五尺男儿刀山火海都不怕,居然会怕一个柔弱女子也是见了鬼了。大不了再谈一次人生,反正我只要给钱就不算越界。于是我满口答应,收拾停当打车赴约。

约会地点选在了阿然的家。我心说也好,连去宾馆的钱都省了,电话里说阿然打算亲自下厨,我便从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瓶葡萄酒拎上去,毕竟我来做客,空着手不好看。而阿然显然已经等我多时,在阳台就冲我挥手,我平复呼吸上楼,进了阿然的家。上次来的时候情况特殊,没有好好观察,这次我便查看的比较仔细:这是一件六十平左右的开间,收拾的干净雅致,一切该有的都有,不光如此,还有字画,有书架,有酒柜,有CD机,有鱼缸,阳台上还摆着几盆花。窗边一张粉红色的大床上躺着一只毛绒的史努比。

餐桌之上摆了荤素凉热四个菜,阿然一边招呼我一边说,正好,还有一个冬瓜羊肉汤,马上就出锅。我问是否用帮忙,阿然道不用,这就好了。说罢她从厨房出来,把一盆热气腾腾的汤放在桌子中间,我不再假装客气,坐在一旁,阿然又拿出一瓶红酒,斟满了两个杯子,递给我一杯,说,喝一杯。

我说,喝酒还是算了吧,我看着菜挺好,应该挺下饭。

阿然说,红酒,更下饭。放心,我没下药。

我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真是好酒!酸甜度正好,细品还有一股橄榄的味道,唇齿留香,缠绵劲道,一口下去,从鼻子里都能闻到一股子酸甜味,如某位豆蔻少女娇羞一吻,让人欲罢不能。凭我多年沉迷酒道的经验以及从瓶子上乱七八糟的外国文字来看,这酒肯定价值不菲,搞不好是来自番邦之物,我若是牛饮一番,肯定要大煞此间风景。

接下来我俩推杯换盏,席间阿然不住给我夹菜,生怕我吃不饱一样。不得不说阿然的手艺真不错,尤其是红烧肉做的肥而不腻,颇有些酒店大厨的味道。恍惚间我仿佛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阿然不再是那个夜场上班的女孩,而是我贤惠的妻子。其实我有这种错觉也是正常。阿然本来长得就不丑,除非工作需要,平日里大都肤白体柔,淡妆出境。尤其是会做菜这一项技能,这是现在女孩子中所缺少的本事,我并不是说女人就一定要洗衣服做饭,只是我有一个朋友说的好:会做菜的人,都是有爱心,都是懂得生活的人。我对此表示深深赞同。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舒服放松的吃一顿像样可口的饭菜,酒陈菜香,美人在旁,红酒喝完换啤酒,等我吃饱之时,也基本上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下了桌,在沙发上听了一会低徊婉转的萨克斯,便沉沉睡去。

当晚阿然并没有上班,我也不出意外的在阿然家过的夜,啤酒红酒掺在一起后劲儿实在不小,等我渴醒之时,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几乎赤身的躺在阿然床上,阿然长发如瀑,伏在床沿瞌睡。几乎是心灵感应一样,她也醒了。见我醒了,端过一杯水给我说,渴了吧?

我喝完一杯水问这怎么回事,我衣服呢?阿然说我昏睡过去以后不久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吐,衣服裤子全都吐的一塌糊涂,可不是要趁机占我便宜,我心说咱俩也不是没见过彼此的坦诚模样,何来占便宜一说?但给她添麻烦是肯定的,内疚同时见阿然在灯光之下,貌美如花,身着一件宽松睡袍露出雪白鹅颈,时间已是凌晨,如此良辰美景若是就此虚度似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一阵情狂冲动说阿然,辛苦你了,之后便开始吻她,阿然面如红杏,嘤呻娇喘之声,宛若纶音拂耳,玉指挥弦,令我一时如飘云走雾又或驾鹤仙游,直是魂走魄离,死去活来……

完事之后通神是汗,心想,我俩这算什么关系?阿然忽然抬起头来说,我能问你件事么?下午你喝醉的时候,喊一个叫于蓝的人,这个人是谁啊?

我心头一荡说你可能听错了。阿然回答,我第二次听你喊这个名字了。我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啄道,累了,睡吧。

临睡前看了一眼手机,横路敬二发过来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法克鱿!

也不知道这厮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自己。

接到于蓝发来视频通知的时候,我还在阿然家里睡觉,那两天我在阿然家过得很舒坦,阿然每天起床之后便去市场买菜,回来给我烹饪各种美食。我心说刚好,这要是阿然在这,我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转念又想,我为什么要解释呢?

半睡半醒的就看见电话那头的于蓝穿着病号服,脸色白的吓人,两鬓的头发都已经湿哒哒的打了绺,我问怎么啦?于蓝说,没事,你能来一趟北京么?我说行,你把地址发给我吧。你不会是要挂了吧?于蓝说你要是来的快还能看见最后一眼,实不相瞒我是想临走之前看一眼家乡的活人。我本打算嗤之以鼻,但是画面那头的于蓝是在是可怜,每说一句话都好像遗言一般,那些看起来特别像玩笑的话听起来无比的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位原本生龙活虎的女性生命的流逝,这跟之前那个游戏红尘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我忽然意识到,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我说这话并没有贬低女人的意思,人类进化了几千年,从茹毛饮血开始,雌性动物就一直是弱势群体,甭管多么强势,很多时候一件小事就能脱下女人强大的外衣,比如家里的马桶堵塞,比如孤单的看场电影,比如一个人去医院看病看到大出血。

临走之前,给阿然发了消息,说临时有点急事,得出趟差。

我到达北京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说首都是祖国的心脏,可是这心脏里的人也太多了,这么多的人在天子脚下刨食儿,心脏也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换了公交换地铁,换了地铁上公交,等我辗转来到于蓝所在的医院,风尘仆仆的坐在于蓝病床前面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特安详,特文静,特淑女,呼吸匀称,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就像一尊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

我小心翼翼的把一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去医院看望病人,水果,牛奶,补品和一束鲜花成了标配,我虽然标榜脱离了低级趣味,终究未能免俗,这些东西来自于医院门口商店里,那漂亮的服务员又巧舌如簧,一口夹杂着东北口音的北京话听着格外亲切,我喜欢看她欢喜的笑,这个东北大妞一笑起来能露出两个虎牙。为了能让那个女孩能对着我这张臭脸多笑几次,于是我就多花了不少的钱。

于蓝本人和视频里不同,更胖一些,嗯,是更丰满一些,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活人。这么恬静漂亮的于蓝应该不多见,我掏出电话,给于蓝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拍完,于蓝也悠悠转醒。

本来我想过很多种两个人见面时候的情景,毕竟我俩已经多年未见,我该怎么说话,嘘寒问暖或者故作潇洒,穿什么样子的衣服,说点什么俗套开场白之类的。本来打算穿正装,但这次来的匆忙,重逢实在实在计划之外。我的T恤已经穿了3天,满身汗臭,胡子拉碴,看起来更像是进城务工的盲流,一时间我窘迫起来。于蓝醒过来见了我,脸上挤出一丝特凄美的笑说,你来啦。我点点头。她说,辛苦了。麻烦你了。嗯……我渴了。我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并扶她起来,她的身子很软,一股子药味和香水味,我的身子很臭,全是汗臭和烟味,我说,别跟我客气。也就是你吧,一个电话天涯海角我都得到位。要是别人,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去。说完我就后悔了,不久之前,我还被另一个叫阿然的姑娘牵着鼻子逛大街。

喝完水,于蓝慢慢躺下,目光望向桌子上的那束鲜花问,你带来的?我说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于蓝说,不喜欢。这些花让我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我说那我扔了它。于蓝说算了。好歹有点颜色儿,要不这屋里太惨白了。

我说,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吧,你应该饿了。等下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去买。

于蓝说,我不饿。你别忙活了。

她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不已,眼角向下垂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眉宇间充满了落寞和无助。我心疼的说,于蓝,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哎,你呀,打了一辈子老鹰,还能叫麻雀啄了眼。往后再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看我不弄死他个赤佬。

于蓝忽然望向我,看了好久,眼睛忽然红了:小白,你知道么?医生告诉我,是个男孩儿。

说完突然就开始掉眼泪,我放下刀,手忙脚乱找纸巾,于蓝哭的越发的动情,毫不避讳,从啜泣到嚎啕没用上两秒钟时间。哭声之大以至于引来了值班的护士,那护士见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手忙脚乱拽着纸巾,脚下是削了一半的苹果,床上躺着哭成泪人一样的于蓝,护士直接就把我拽了出去。在走廊里义正言辞的批评了我,大意是第一患者现在身体虚弱,应该避免情绪过分激动,第二作为男人应该负责,毕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而且男人应该胸襟宽广,不要过分责备女方。我一边点头一边保证,最后就差给对方跪下了——走廊里已经开始有人指指点点——鉴于我态度良好,护士最后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我千恩万谢谢主隆恩恩情似海深的点头如捣蒜,一边偷瞄护士壮硕圆润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我的人生里,我一直对肉乎乎的姑娘有一种莫名的好感,特别看不惯那些整天张罗减肥的丫头们,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如红粉骷髅架子。而生活恰恰就是这样给你安排剧情的,你喜欢什么,就得不到什么,越得不到什么,就越喜欢什么。比如我喜欢丰满的于蓝,但是我跟于蓝却此生无缘,我不太喜欢瘦弱的姑娘,偏偏有个阿然一直纠缠。

我一边伺候于蓝,一边忙着给阿然发信息,我发誓我是出于礼貌,我得在电话里跟她解释我的失踪这几天的原因,但是我又不能说我在北京伺候我的梦中情人,每次我都想直接跟她摊牌说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之类的话,但是每次都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时候证明我低估了阿然的能力,这丫头很有做克格勃的潜质,基本上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掌握的一清二楚。

就在于蓝即将出院的时候,于蓝的前未婚夫公务员先生来医院了。

公务员先生那一次来医院的探望,是我和他的唯一一次见面,说实话我对于能让于蓝定下心来并且怀孕的男人一直保持比较高的好奇心或者……嫉妒心。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每个小插曲都有它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你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什么时候去往哪里遇见什么人,有时候仅仅是灵机一动或者机缘巧合的某些小信息小动作,在日后看来都是改变生命轨迹不可或缺的部分。比如说我在遇见阿然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这辈子一定会得到于蓝,如果得不到于蓝我可能就会孤独终老,但我和阿然的邂逅在客观上使我对这种想法发生了动摇。说起来阿然确实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有一些小心机的,举个例子,正当我在北京的逗留的时刻,阿然已经跟我的发小之一横路敬二先生通了电话,电话里的内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公务员先生见面的那天,在我的家乡,也是横路和阿然见面的时刻。

阿然不光拿到了横路的电话,为了能顺利的打入我的朋友圈子,她甚至还给横路介绍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是阿然为数不多的一个闺蜜,叫白芷。

阅人无数的横路本不应被一个白芷缠上的。但是事情的发展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横路跟白芷俩人时候约会多次,当然跟我不一样的是,这俩人几乎是王八看绿豆,干柴碰上烈火,那叫一个你侬我侬,逢场作戏都跟相爱百年似的。

我觉得,横路和白芷俩人,就像是两个江湖浪子偶然交汇,虽有火花但根本不能成就,这种爱情根本就是一个火坑,主动往这个火坑里跳的人不是一个弱智就是一个大弱智。横路就是一个弱智。阿然也是一个弱智,就连那个白芷,也是一个弱智得不可救药的姑娘——当然,他们一开始并没有爱情,而是在韩枫和阿然的纠纷之后,才开始渐渐爱情上头的。

有时候我想,谁跟谁在一起,可能都是天注定的。该着属于你的另一半出现的时候,你躲都躲不过去。后来我看见了白芷,瞬间汗毛倒竖。看面相,其实横路跟白芷还真就挺有夫妻相——横路脸颊丰润,油头粉面,家资不菲却总喜欢穿紧身假名牌,白芷脸色发青,印堂发紫,涂绿色眼影,猩红嘴唇,耳环如乾坤圈,指甲若白骨精。

我心想,他跟横路,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然后又想,爱情这杯酒哇,谁喝都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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