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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呼吸的烂文》是作者“肆观”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王一肆童一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想我有时是热爱这个世界的,很热爱,觉得一切都那样美好可曾几时我又无数次想要离开它于是我贪婪地呼吸,似乎要将空气里的细颗粒连同所有嘈杂的,聒噪的,一同压制进小小的肺里,这样一切就都寂静了,整个世界便只有我的喘息声我又隐约想起幼时那次落水在将要溺亡的时刻,耳边吹过无声的微风带来低语“王一肆,记得呼吸……”那句话透过耳膜,直击灵魂,像是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无数遍回荡我也因此又使上几分气力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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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呼吸的烂文

作者:肆观

角色:王一肆童一娜

《呼吸的烂文》这本小说的作者是“肆观”。喜欢都市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47和09听后一喜,蹦跶着轻盈的小步伐各自扒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我俩面前,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子。看着她们放松的样子,与刚见面时对比多了几分俏皮可爱,反倒像是她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形态。我们四人就这么又聊了一小时。大多时候还是她们听,我和老郭讲述…

呼吸的烂文

第一章 存在的证明 免费在线阅读

47和09端着木盆走进来为我们摆上,我让09关上门,然后对她俩说:“你俩坐着吧,我们自己泡泡脚就成。”

47看向老郭,用眼神询问着老郭的意见。

老郭耸了耸肩说:“不用看我,今晚王公子说的算。而且刚刚那一通下来我也觉着按得差不多了,烫烫这厚脚丫子挺好的。”

47和09听后一喜,蹦跶着轻盈的小步伐各自扒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我俩面前,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子。看着她们放松的样子,与刚见面时对比多了几分俏皮可爱,反倒像是她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形态。

我们四人就这么又聊了一小时。大多时候还是她们听,我和老郭讲述。不过讲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心不在焉起来,被莫名的情绪牵引。

从会所出来回家的那段路上,我和老郭并肩走着,我依旧游离着,脑海里被各种信息充斥。

我想,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大家都不过是这社会中努力活着的人们,为了各自心中的理想与挚爱在世间苦苦挣扎。

社会是山川,有人一出生就在山顶,大部分人不过是山脚山肩翻滚的石子。我们奋力向上爬,一个不小心就会顺着陡峭的山壁滑落,在半空中翻滚出令一路上众石子都惊叹的弧度,最后狠狠砸在山下,粉身碎骨。

破碎的石子会风化成沙粒尘埃,随风在山川间飘扬,像是自由的灵魂在这偌大的世界中继续游荡。它们略过山脚,随风飘至山峰,目睹了这整个世界千疮百孔的模样,于是感慨,只有死亡后才是真的自由,世间不值得,错的是这个世界。也许主动选择抛弃一生也是一种选择吧,可我们终究会化作尘埃,但作为石子翻滚于山川中的日子却是有限的。

那不如勇敢些,在还是身为石子的日子里,转换心态,选择勇敢地活下去。既然结局不过都是要粉身碎骨化为尘埃灰土,就珍惜还是身为石子的时光,不妨让这一生再精彩一些,翻滚地再放肆些。去掠夺,去拥抱,去热烈地感受这烂透世界仍然残留着的美好。

只有努力向山川逆流而上,才能看到山底不曾见过的风景。翻滚是很累,一刻不得停歇,可只要想到这段时间是有限且赋予它只属于自己的意义,心中就会升起不少坚定的动力。

你还从未看过这山川的全貌,那又为何着急化作山脚的尘土,不如用还是石子的身份去体验,每次在山体间的碰撞,享受翻滚磕碰带来的疼痛,苦中作乐。

待你爬到一定高度再回头仰望,山下是从未见过的壮丽风景,满目山河,远处迷雾散开,日出在双峰间涌现,光辉直直打在你光滑灰白的身子上,照得你发烫。

星星也是石头啊,只不过它足够远足够高。就做那个发光的石头吧,过去的你也曾被哪块平凡过的石头照亮,现在轮到到你照亮其他人了,成为高悬于空,闪亮发光的那颗。

化作尘埃嘛,虽是迟早的事儿,但还早着呢。

我们生来带土,又何惧化尘。

……

在快到住处的那个路口,前边没有路灯,我俩隐没在黑暗中,但脚步丝毫没有减缓。

“老郭。”我目视前方轻轻叫了声。

“啥事儿老逼登。”他吧唧嘴回应道。

我难得没和他扯皮,继续说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所以才有了愉快的今晚啊。”他哼起小曲说。

“我们住的地方,你租的房间天花板上有一个倒挂的铁钩。”我淡淡说了句。

“是的呀。”他毫不在意道。

“你早就注意到了?”我问。

“大哥,我租房的时候肯定把房间所有细节都过了一遍好吗。”他说。

“我时常担忧你日后会不会搁那吊上一根粗麻绳,草草了结这一生。”我犹豫了一会儿,看向他说。

“哇靠,你个小王八犊子就不能盼我点好啊。”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平常那样咋咋呼呼的,反而是以一种异常平静且生冷的语调说出,这让我愈加后怕,背后发凉。

“你心里藏了太多事,表面放荡不羁,但内心太沉重了,我走以后,你一个人,要扛住。”我皱了皱眉,十分认真地说道。

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沉默了许久,方才再次开口回应:“安心,要有那么一天,走前会把路由器钱和饭钱还你的。”

我说:“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他回应道。

随即是漆黑一片的沉默。

“呐……”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一本正经地说:“花呗和信用卡我都有好好在还哦。”

我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了……前段时间你也有在好好处理电池生意,联系各渠道的客户。”

“是的呀。用你的话说,我有在用力地活着,用力地去干生活。”说着他带着几分怅然说道,然后十分不正经地对空气挥了两拳,扎了个马步向前挺胯。

“好好活着……”我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要再说些什么,脑袋却忽然灵光一闪,一句话不自觉脱口而出:“最宝贵的东西反而免费,我们还能畅快呼吸……老郭,记得呼吸,那是我们还存在的证明。”

老郭听到后颤了颤,眼神迷离若有所思。

我俩终于走到住所楼下,声控灯亮了起来,把院子照得透彻。我扭过头看向老郭,他此时的表情和平常一样,是那样的不着调。

就见他从口袋掏出一支烟点上,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烟嘴大吸一口气,手上那支红狼的瞬间见半,然后才一脸陶醉享受地呼出一大团青烟。

“你丫!我不是让你这样大口呼吸啊!”我一脚就往他踹了上去。

“你别说嘿,你们福建的七匹狼和黄山的味道还挺像,挺好抽。”老郭嘚瑟道。

“你啥时候又从我这把烟顺走了。”我幽幽道。

“刚刚在会所里我顺了4支来着。”他说完立马冲上楼,一溜烟跑没影了。

“塞林木!别跑!”我在后边笑骂,追了上去。

现在我回想起老郭,印象依旧是他那副放荡不羁的贱样。亦有在D公司宿舍时,他洗完澡后只穿裤衩子躺在我对床上抽烟的模样。见我在对床看他,便不忘笑呵呵来上一句:“坐上来自己动!”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句口头禅。

是他满脸怅然说:“是的呀……”

希望他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即使我始终隐约觉着不对劲,但兴许只是我无病呻吟吧,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烂。大抵是错觉。

……

王凯将两个甜筒都吃了下去,看我一副失神的模样,又望了望我手里没怎么动过麦旋风,说:“又想哪个女人呢,和谁过不去也别和吃的过不去。”

我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转动着手里的塑料勺大口吃起来,让冰凉的甜冲刷混乱不堪的神经。

我和王凯又绕着街道兜兜转转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回到酒店所在的美食街,在酒店对面找了一家烧烤店。

随意挑了一些菜品,拎了几瓶啤酒入座后,两人不约而同拿起菜单扇起风。这一趟走下来算是把刚刚的晚饭消化得七七八八了。

王凯似乎有事,低头皱眉捣鼓着手机,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说着他公司的坏话。我一边扇风一边给自己倒上酒,目光开始打量起这家不大的小烧烤店。

此时是十点,已经有寻找夜宵的食客开始在街头游荡。这家店的生意谈不上火爆,也算不上冷清,室内十张桌子座无虚席,只是店外头早已摆好的折叠桌无人问津,也许是还未到点吧。

我注意到邻桌一个姑娘。姑娘年龄与我相仿,举止间流露出的气质洒脱,风度不凡,透露着淡淡的成熟韵味。下身穿着牛仔短裤,一双修长的大白腿裸露在空气中,上边是黑色吊带和淡薄的白色外披,不长不短的头发正好落肩,没有完全遮住她精致妆容下靓丽的面容,发梢的暗红色让她看上去更加惊艳。她很漂亮,路过她身边的男女都放慢脚步,忍不住超她多看两眼。只不过此刻她一人喝着闷酒,脸上的愁容让她的姿色少了几分生气。

不过我的目光更集中于她身旁兰青色双肩包露出的键盘上。那是款白粉色机械键盘,键位是独特的圆形。如果可以,我想击打键位,听听它发出的清脆声响,辨析是黑轴还是青轴,又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轴。总之,那键盘通体的配色很对我口味,我向往设计,所以对色调有着独到的偏爱。

这也不禁让我想起老郭送我的那副键盘,它还静静躺在旅馆里的行李箱里。想着想着,我又回忆起了和老郭的时光。

那天老郭从安徽老家蚌埠拿回键盘,说他早已多年不打游戏,现在这机械键盘有更合适的主人。我十分感动,当下丢给他一支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和天下。不料我刚爽没几天,他说公司要给他配电脑了,键盘得留在上海,不能与我共赴福建。

我当机立断,给他买了一个键盘,30块钱包邮的那种。他嚼着槟榔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说:“也行,反正我只是办公,能用就行,你有打游戏,机械键盘你就带走吧。”

我俩蜗居在十平小屋的喝酒的某夜,我曾问他现在最遗憾的事是什么。他吐出口烟一反常态沉静说:“当时有钱的时候看上一辆六十多万的奔驰,犹豫要不要买,最后没狠下心。也因为如此,在广东吹了一桩大生意。如果当时买了车,也许就不会到江苏和朋友开电池店创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了。”

“事已至此,坦然面对吧。”我不知如何安慰,举起酒与他碰罐。

“人生呐,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说罢,他海饮一口,喉结伴随咕噜咕噜的声音鼓动着。

“呐,谈生意的时候开什么车确实很重要,那桩生意怎么吹的。”我看向他问道。

他恢复往常的神态大骂:“妈个逼,当时老子走路去的,还比另一个供货商先到。哪知道那供货商开的就是老子看上的那款车,车漆色还一样!最后客户选了那个开奔驰的龟孙儿。”

我俩很有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边笑着一边问:“你开过最贵的车是什么。”

他抬起头想了想,说:“兰博基尼吧,嘶,还是绿色的,那声浪……”

我举起酒罐碰了一下说:“祝你早日东山再起。”

他举酒罐示意,说:“到时候带你吃最香的韭菜鸡蛋,抱最辣的妹妹。”随即大饮一口啤酒。

我没当回事,说:“你能起来就成,我在福建替你开心。”

他顿时有些失落,说:“你说你要不是还没毕业要返校,我肯定留你下来,新公司领导也挺器重我的,我把你介绍进来没什么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上海可以生存,但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嚼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以后来福建,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他顿时两眼放光说:“我过两天就订票下去。”

我笑道:“等你把路由器的钱还我再说。”

他也笑了,说:“得,这几天的晚饭还都是你付的呢,不如到时候一并还上。”

“过两天走之前带你去泡澡堂子。”

“遵命!王总!”

在我蜗居他十平小屋的那几天,他交完房租身上的钱屈指可数,我也供起了他的烟和晚饭。于我而言,这些钱花在救济老郭身上,是心甘情愿的,哪怕他之后忘了不还,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最后那几天他收留我住下也从未开口提起任何关于房租水电的事儿。

真正的交心好友压根不会去计较这些,也不会去多想。偶尔倒是会让其成为茶余饭后的玩笑和调侃。

想到这,我还真有些怀念那个贱贱的老逼登。对他而言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逼登。我们俩老逼登,一个来自安徽,一个来自福建,种种因果契机相遇在上海。这是莫大缘分。

后来就是我俩在我离别前一晚去了会所见到47、09的事儿。第二天一早他先去上班,我在住处收拾行李。整理完毕后,我回头再次把这间小屋回望了个遍,短短几天却承载了我太多难以割舍的回忆。最后我的目光短暂停留在天花板上的铁倒钩,皱了皱眉,索性不想,毅然转身,关门离去。

而后我提拉着行李到他公司楼下,他翘班到楼下送我。

他递给我一支黄山,我递给他一支七匹狼,我俩一阵吞云吐雾很有默契地沉默着。

一支烟熄,我上前拥抱他,拍了拍他的肩。

老郭点点头,眼中满是不舍。

我提起行李笑了笑,不想把分别搞的太伤感,说道:“你丫不是嫌弃我这几天睡觉老抢你被子,巴不得我早点走,这样你就可以享受独居小天地的快感了,我在你连飞机都打不了。”

老郭讪讪笑说:“是的呀……但那都是玩笑话,我是真舍不得你。”

这句话真从他口中说出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们俩大男人不该如此煽情,兴许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比我想的还要重些。

我故作轻松说:“没事,到时候去蚌埠找你,记得给我好好安排安排。”说着我向他眨巴眨巴眼。

老郭贱贱一笑给了我一个心领神会的眼色。

但其实我俩都知道,今日一别,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我们会有各自的生活,家乡相隔那样远的情况下要再见面实在太难。

我拉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说:“哥们走啦!”

老郭在我肩上一拍轻声说:“路上慢点。”

我强忍回头看他的冲动,提拉着行李箱艰难前行,这让我们的离别更具电影氛围。

待我走出有二十米,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喊声。

“王一肆!你丫走错边了!去动车站的公交车站在另一边!”

我尴尬掉头折返,走过他身旁时两人相视一眼,嘿嘿傻笑。

待到再次略过他,距离他十米开外后,我背对他,左手拖拽行李,右手高举摇摆,目视前方喊道:“这次真走啦!后会有期!”

身后传来他有力回应的声色。

“王一肆!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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