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传)纳兰琬琰富察傅恒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琬琰传完整版阅读

高口碑小说《琬琰传》是作者“良人如晦”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纳兰琬琰富察傅恒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有一瞬的相对无言,到底是绰云先开了口:“二小姐,您也不要伤心过度了,琇哥儿虽说暴尸荒野惨不忍闻,但若真的细细掰扯起来,他自己也到底做事太过!依老身看,就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真真儿怨不得旁人且眼下虽是夫人掌管大局,但她到底是女人家有些事情名义上做得了主,内里却不过是遵循老爷的意思罢了,她哪里能转圜得了的呀,不过这便是夫人比您好的地方了,即使是五小姐,老身说句不中听的实心话,瞧着也比您懂事明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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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琬琰传

作者:良人如晦

角色:纳兰琬琰富察傅恒

小说《琬琰传》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文,它的作者是“良人如晦”。详情概述:还未来得及回忆诡异梦端,目之所视人群熙攘,便拥簇地挤满了她的视野。分明是来来往往一大家子人,上有急迫不安不时阖眼双手合十低声祷告悲愁之态的五妹琬瑄,下至数名积年老嬷嬷垂目低侧一旁,贴身大丫头云潇忙里忙外低声指示房中素来伺候琰姐儿的小丫头们忙活着预备粥饭饔食,她微微侧目本能地瞥见堂外玄关处暗色长袍,从…

琬琰传

第一章 大梦初醒醉眼迷蒙 姐妹争执互诉衷肠 免费在线阅读

待到琬琰清醒之际,刚过了五更之时,天色乌蒙迷漫灰白渗透,已然有白寰吞黑之大势,矗目远眺,恰似一抹亮眼的鱼肚白。空明正中因着昨夜瓢泼大雨而连绵不散的乌云现下尽数褪去,从兵荒马乱到惟一轮羲和暗暗淡淡地初显锋芒,寂寥地独悬其间。 琬琰似梦呓到什么惊异之事,口中尚自焦灼喃喃,顷刻,浑身震颤通体前倾。呼之欲出不自知之际,仿佛被一极温暖的臂弯笼罩,本意可稍作安心,可对方好似用力极大一般,意图要把她彻底碾碎,她只得极力挣脱,电光火石间猛然睁开眼,冷汗淋漓。 还未来得及回忆诡异梦端,目之所视人群熙攘,便拥簇地挤满了她的视野。

分明是来来往往一大家子人,上有急迫不安不时阖眼双手合十低声祷告悲愁之态的五妹琬瑄,下至数名积年老嬷嬷垂目低侧一旁,贴身大丫头云潇忙里忙外低声指示房中素来伺候琰姐儿的小丫头们忙活着预备粥饭饔食,她微微侧目本能地瞥见堂外玄关处暗色长袍,从服色便可以辨别出来是宅中侍备的郎中。一应俱全。唯不见那瘦削高挑的身影。脑中似扯线般凌乱,竟有些失落。 不等她细想,床榻边沿盘坐的娇小女娃便已发觉,笑声朗朗:“五姐姐你快看,二姐姐醒了,二姐姐醒了!”还犹自慌乱的琬瑄听闻此言,陡然转身瞥见床榻上虚弱地喘息的琬琰,不觉喜极而泣笑意已然漫进了眼里,笑莹莹地疾步走去,口中唤道:”琰姐儿终于醒了,寤了这诸多时辰,可真真儿要吓坏我了。”说罢双手紧紧握住琬琰的双手,不用琬瑄开口,她睇目示意,嬷嬷丫头们早已经授意,行礼蹲安后,纷纷各自忙碌为琬琰预备各色事务去了。只云潇和丹蓉两个自幼时便侍奉她长成的贴身丫头立身在侧。云潇痛哭流涕,犹自抱着琬琰不撒手,琬琰拢了拢她额间散乱的碎发,低声沙哑安慰。

倒是丹蓉乖觉,快走至玄关处,和气道:“二小姐已然苏醒,烦请大人贵步挪至内堂一探。”郎中闻言立时会意,拎着清黄花梨提氏药箱匣,恭身步入。琬瑄见状拍了拍丹蓉的后背示意她收敛情态挪地,复又抱起榻上的娇小女娃,女娃不愠不闹,极乖巧地攀附上琬瑄的脖颈,随其绕到一旁。 郎中从药箱中抽取出素白丝帕覆着于琬琰的脉间,片刻后收回,面色坦然,起身抱拳,俯身恭声道:“二小姐因着昨夜大雨侵体而着了风寒,且忧思过度,脉象间虚滑无力似有惊吓过度之态,所幸无大碍,只需将养几日,待在下为您开几副滋润温补的汤药,您每日按时服下,好生歇息,数日后便可大好了。”琬瑄和一众丫头喜不自胜,面面相觑难掩欢欣,唯琬琰闻言淡淡的,眉宇间笼罩薄暮,看不出悲欢,客气地说道:“多谢大人了,这几日便多多劳烦您了。丹蓉,好好儿送冯大人出去。”

云潇闻言,言笑晏晏地送了冯郎中出去了。堂中只留下缠绵于病榻的琬琰,以及琬瑄,丹蓉,和年岁只有五岁的永宅最小的女孩,纳兰琬珂,亦可以称作叶赫那拉琬珂。这个女儿,是永宅老爷纳兰永寿的同母胞弟永福惟唯一嫡亲的女儿,乃圣祖仁皇帝的第九子胤禟与侧福晋完颜氏所生的第三女多罗郡君所出,郡主乃宗室格格的出身。不可谓不高贵。虽说格格为庶出,但到底是皇亲国戚的出身,当时的圣祖仁皇帝念其姑嫜,也就是圣祖皇帝的外甥女——耿氏的情面,破格赐予了郡君的恩赐。 所以即使其父皇九子胤禟在世宗宪皇帝时被革去黄带子,削除了宗籍,并改名赛斯黑极尽羞辱,死状也凄惨落魄。但格格到底是凤子龙孙,琬珂到底有几丝爱新觉罗氏的血脉在。且在当今天子的天恩浩荡下,已经恢复原名和总籍了。永福早殇,其二女一子均过继到其兄永寿的名下,充作嗣子嗣女。两个女儿,年岁相差悬殊。长女琬瑄乃妾室所生,生母梁氏乃江南一附户出身,偶然被纳兰永福发觉,可怜其遭遇,花了二十两银子帮她赎了身,从此成为了良户,称那梁氏,收了房纳为小妾,并生下了长女琬瑄。可怜其生产时大出血,还没来得及享福几日,留下一个女儿后便撒手人寰。幼女乃永福最后的几年光景里出生的,且出自郡君正室的肚子,从小便千尊万贵地供养着,郡主虽然骄矜但对嫡亲的女儿却是极为爱戴,出门必带着,吃穿用度一应按照越过自己的规格来,可见宠溺。 一子宁琇,性情风流,相貌昳丽,与多家官门女子甚至于京都诸多高门鼎贵的爷们儿闲暇时便厮混在一处,这也令其母关思柏极为光火,数次惩戒也无果,仍旧我行我素。但在宦途上却极为顺风顺水。雍正九年便承袭了其父永福的佐领之职,该左领是正黄旗满洲第三参领第七佐领,后几经沉浮,位至正红旗满洲副都统。谁能料到,如此受当今皇帝陛下器重的高门大户的少爷,竟然在最风光的次年便死于非命,死因不详。惹得满朝文武非议,永宅也因此深陷流言良久。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念及宁琇,琬琰已经愤然难当,尽管脑中似注铅般沉重,却想极力攀爬起身,有些话,想要问个分明。 犹自挣扎起身之际,吓得琬瑄和丹蓉不知所以,双双上前搀在软榻上半坐半起的琬琰,琬瑄抚着她的背轻轻柔柔地替她顺着气,还没来得及问琬琰所谓为何,丹蓉倒是先开了口,字字谨慎:“小姐,外城琇二爷的事儿,婢已经听云潇道过了。咱们现在不能急迫,婢从小伴您长大,知道您和琇哥儿恩义笃重,老爷去时您年岁尚幼,长兄如父,且琇爷儿待您极好,几个姊妹里也和您最投机……可眼下,您万万不能因着一点莫须有的由头,便疑心了您的嫡亲额娘,她也是您的亲生额捏啊!”琬琰闻言,重重叹了口气,瞥向丹蓉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态,不觉有些无奈,但心下知晓她与云潇最大的不同。 云潇是个极由着自己性子惯了的丫头,她虽为满洲下五旗包衣的汉女出身,却因在祖上康亲王手下做过幕僚,而备受赏赐后。又经商通达,家中虽无人有命途做官,却过得富足安生,自然与其他丫头比,多出了几分任性和底气。而丹蓉不同,她虽也是良家子出身,但是是商籍出身,家中祖辈虽通过科举谋得了末位的芝麻小官,但为人正直清明,从不涉身于污垢之事,而被互相勾结之同僚排挤嫉恨。被人诬告曾扣军用盐而被地方低头官儿判了重罚,当即处死所有男丁,成年女眷一律流放西北。唯留下年幼的姐妹几人,被家中嬷嬷丢弃在寺庙中后由住持抚养成人,后几经辗转偶遇经常拜佛的永宅夫人关氏,看其伶俐合眼缘便收入府中,对思柏极为感恩,顺其为再生嫡母一般。 琬琰没和她正面冲突辩解,深知其“愚孝”,虽无坏心,却不是个能商讨此事之辈,于是表面佯装答应,稍作安抚,命其带着大眼睛无辜闪烁的六妹琬珂下去不提。

霎那,堂中便只琬琰与琬瑄两姐妹独处。琬瑄心知琬琰刚烈倔强,倒是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二姐姐,我已听闻云潇和春盛儿道过此事了,五妹…….觉得此事不妥,万万不能再去和母亲争执。昨日之事我已然是糊涂油蒙了心犯下塌天大错,希望今后能竭尽绵力稍稍弥补。你是母亲的亲女儿,而我不过是嗣女,母亲虽通达宽和待子女极为亲昵,但我总能觉察出来的,母亲待你的好和待我的是不同的。妹妹此言并非是为了博取怜悯恩惠,而是想说,这样的好的际遇并非是人人都幸得到的,二姐姐,你是鸿运福星,生来便受上苍垂怜,万不能自己不仔细丢弃了这福分。” 琬琰闻言不觉无奈,但心系她刚刚丧兄,尽管面上故作矜持,相必内心不会比她好受到哪里去。到底宁琇才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真正血脉相连的人了。不觉心疼,紧紧握紧了琬瑄的手,想以自己的温度交换给仓惶的她,沉声安慰道:“五妹妹,现下我且不过是伤了身子,不过几日也便能痊愈了。可你到底经此重创,心上的伤又有谁能知道?怕是只会比我更加撕心裂肺,琇哥哥他虽与我投缘,可他是你的嫡亲兄弟,永福伯父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你的苦楚我又如何能感同身受,只怕是要远越过我去。如今却开口劝说与我,到底难为你了。”

琬瑄闻言笑意苦涩,双手也紧紧笼住琬琰覆盖其上的双手,双眼中有一丝微润,噙着泪低声道:“这样的话,除了母亲,也唯有二姐姐你肯对我说了,但琇哥哥犯错在先,尽管……尽管我也是千百个不舍得他,恨不得这一遭挫骨扬灰加注在自己身上替他受过便罢了,如今这般,也心下念着是老天爷想要瑄儿的半条命罢了,万不敢再有旁的唐突了。我…..我怎敢丝毫的怪罪于母亲的身上…..发生了这种祸事,本就是谁也不愿意的局面,且母亲她也没有因此迁怒瑄儿,把瑄儿打发出宅,瑄儿已然心满意足,不敢再有任何妄求,只愿能好好侍奉在母亲身侧….为…为琇哥哥转世再造多积积福分便好。” 琬琰听她言语怯懦,神态委顿,且句句不追究宁琇到底为谁所杀,颇为愤愤,抽出手,撇嘴道:“枉费昨夜你被罚跪于雨中,我还没由得心疼你三分,如今看来竟是没长半分心性,活该被随意轻贱了去。且母亲她哪里是偏疼了我,不过是看我最为顶眼冲撞,便想寻个由头死死拿捏住罢了!且如今你亲哥刚丧,你竟能撇的这般干净,也实在令人寒心。”说罢也自知言辞过于睿利尖锐,也深知她的这个五妹妹素来多思多虑,有百转千回的柔情之肠,不觉尔尔,侧头扭到一旁不看琬瑄,犹自赌气。

琬瑄闻言不觉叹气,立时缓缓从梨花木床榻上起身,望着烟波浩渺的天水色床帏出神片刻,伸手抚住了其顶端蜿蜒而下的鎏金流苏,低着头把玩,她脑海里重复着琬琰的每一句话,脸色好似醉酒而绯红的虾色,越发红腻。 闻言已然有了浓重的哭腔,双手微颤不停:“二姐姐,你说的,我全都理会的,可…….母亲到底是母亲…….她辛苦拉扯我们长成,也从未过分偏心,这点上,瑄儿是一万个敬服和感激的,其他的,如何敢再多加置喙…..瑄儿卑微,家中又凋零,只想在永宅把自己的那糊涂日子日复一日地过下去便罢了……这也就是瑄儿的命…二哥哥虽然和瑄儿是亲兄妹,但大抵是由着瑄儿出身庶出,……嫌恶瑄儿的额娘是那般不齿的出身,所以二哥哥也一直对我淡淡的,不愿多加理会,和二姐姐你颇为密切,瑄儿便也不多加讨嫌,索性离他远远儿的,还他个清净。瑄儿还能记得,自宫蒙师教导我们研习之日始,他便经常带着二姐姐你去外城游玩,耽搁了不少课程,因此也没少挨母亲的饥荒,但幸得二姐姐你冰雪聪明,功课上毫不受损,反而远远越过了其他的姐妹,便也作罢了。可二哥哥却丝毫不加收敛,平素里那些风言风语,瑄儿都是听闻的,也不曾过心,可如今做下了这实打实的祸事,也只能承担其恶果。瑄儿不知好歹说句大不敬的,即便…..即便是母亲的命令,这…..也是二哥哥该受着的!怨…..怨恨不得旁人。”

琬琰听此不觉更加来气,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忿然起身,定定朝着畏缩在床帏处的琬瑄喊道,似雷声震震:“五妹妹,你我虽相差七岁,但从小便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我一早就明镜儿似的知道你为人胆怯不愿意招事惹祸引起事端,平日便多加照拂与忍耐。你对着自己的嫡亲额娘,更是从不敢忤逆反抗。但也在我的带动之下而颇有胆量地随我夜闯只道寻常斋,倒令我生出几分赞叹。而如今我不妨告诉你,你和宅院里的那些无能的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分别,都不过是畏惧强权的鼠辈罢了!”琬瑄哪里被琬琰这般直面地攻击羞辱过,眼角已然泛红湿润,死死捏住床帏的一角,那床帏是极为繁复的刺绣纹案,触摸得久了,好似要磨出血滴来一般。 还未来得及反驳,琬琰复又单刀直入地厉声道:“我这个人,向来孤僻冷傲惯了的,我也深知你并非伪善之辈,和事不表理的作为无非是缘着你不敢得罪人,乐意充当个和事佬儿,与她们维续一个表面的清明平和,我倒也不甚在意。可现如今,你的亲生哥哥惨遭灭口,凶手可能就在这宅中安然地享受她那泼天富贵般的生活,你却装作不知,如此这般,还配为人吗?我叶赫那拉琬琰平生最看不得打着满嘴的忠义礼智的旗号肆意打压剥削,何况这次是琇哥儿被那天轰雷劈的宋睿文所杀,那宋睿文是什么人,母亲的哈巴狗儿罢了!母亲往东他不敢朝西,母亲念一他不敢唤贰的刁滑小人,即便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擅杀满洲副都统,多罗额驸的嫡子,汉军都统的嗣子!且我为何言之凿凿笃信不疑,且看我在宋睿文身上捡到的劳什子。你且看这是一件什么好东西便罢。”

语毕从袖中掏出一靛青色宋锦缎曼陀罗花纹的手帕,毅然丢在地上。琬瑄没多想,俯身拾起,目之所视的一刻,内心中浩远的大厦好似轰然倒塌,岌岌可危之势欲颓。慌乱的神色呼之欲出,死死盯着琬琰,痴喃道:“这不是上个月宫蒙师进宅,赠与母亲的吗?且…..这曼陀罗花除了瑄儿……也唯有母亲知晓喜爱,乃佛教之花束,怎会好端端地落入宋睿文的手中?该不会…….” 琬琰颇为不屑,打断了她:”现如今这般,你也该明了了,看破不说破,免得腌臜了自己的嘴,五妹妹,你本性不坏,甚至过于愚善,若是能摆脱桎梏,可能会另得一种新生,我不怨恨你,只是希望如若此事真的尘埃落定。那盖棺定论后,望你能真正的深明大义,不要忘记了,谁才是你阿玛唯一的孩子,谁是你血脉相连的唯一嫡亲哥哥!”言罢再无劝解,矫步踏出了内阁。

琬瑄闻言,双目本就饱含的滚烫泪珠磅礴而出,她没稳住心神,重重地摔倒在地,任由泪水滚滚流逝,推窗外的光微弱地折射在她鬓边的水晶流苏上,散发出一瞬的绮丽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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