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江晚赵堇一)且听剑鸣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且听剑鸣》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古代言情小说《且听剑鸣》,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江晚赵堇一,作者“三十三先生”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你听,这风里,有剑鸣声……”
本是武将女,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
只不过是一夕之间,迟江晚就成了孤儿

点击阅读全文

第一章 雪夜好杀人

大渝王朝,三河郡

硕大的雪花整颗整颗的往下掉落在行人已经结了白霜的发丝上,这是三河郡有史以来下的最大,时间最长的一场雪,也是以往冬季中最冷的一次。

江晚正缩着脑袋,两手揣在尚有温热的怀里,可她依旧是冷的直打哆嗦。但是她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远处的一户宅院。

这是她第九次扮作乞丐的模样在这里踩点蹲守。

结合前面八次,她已经完全摸清楚这宅院里护卫的数量,换岗的规律,以及这宅院主人的去向。

江晚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天色渐暗,已近酉时,再过三刻,这宅院的主人便要出门去红桥阁会他的相好。思及此,江晚勾唇一笑,心道:“时候终于到了!”

她从地上随意拾起两颗石子握在手里,右手则是拿起她从破庙里借来的一只缺了口的陶碗,江晚抖了抖有些麻木的腿,然后站起身朝着她的住所慢慢走去。

街上行人本就稀少,更没人会注意一个乞丐。所以当江晚走至一个拐角处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便一踏脚,轻松飞进左边一户开了窗子的房屋里。

只是她刚刚一落地,耳边就传来了哀嚎的声音。

“师傅啊!你终于回来啦!你快救救徒儿吧!小贪它要吃了我,你快把它收走。”

秦叶两步并一步躲到江晚的背后,随即双手紧紧的拽着江晚的衣袖,哭丧着脸道:“师傅,你要是再晚点来,恐怕就要为你的爱徒我收尸了!”

江晚扯了扯手,可秦叶拽的很紧,再看秦叶两眼汪汪的盯着自己,江晚只好问道:“你又怎么惹了小贪?它一向很温顺的。而且它明明不吃人,只爱吃鸡。”

秦叶不敢松手,他看见小贪正挪动着身子,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朝他而来。他顿时汗毛竖起,可怜巴巴道:“师傅,小贪”

江晚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小贪:“小贪贪,别皮了,自个先去别处玩玩,待会有好吃的。”

小贪极富灵性,见是它的主人发了话,便扭了扭它碧绿色的尾巴,算作回应。然后,调转方向往别处去了。

秦叶心中顿时便松了一口气,他平生最害怕蛇类,奈何他师傅偏偏就养了条翠竹青小贪,并且还让他来照顾,师傅这是闲他命长还是命短。他松开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泪痕,喜笑颜开道:“师傅还是疼徒儿的。”

江晚眉头微皱:“退后一步。”

秦叶听闻随之一怔,立即二话不说,往后退了一步。不解问道:“为何?”

江晚懒作解释,转移话题道:“今夜酉时三刻,李兆就会出去。他府中护卫每过半炷香便会换一次岗,你可以趁他们换岗的间隙潜入进去。其中有三间房外都有护卫把守,西厢房最严,东厢房最弱,只有北厅没有护卫把守。李兆生性狡诈,他断不会将名单放在西厢房那么显眼的地方。”

一听是正经事,秦叶立即收起了笑容,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名单不在西厢房,那会在哪?难不成是在东厢房?”

江晚摇摇头:“也不会是在东厢房,简单来说,李兆不会将名单放在那三间有护卫把守的房中。那些,不过是李兆掩人耳目的陷阱罢了!真正的地点,应该在北厅。但是名单这么重要的东西,北厅绝不可能无人把守。”江晚认真想了想,接着说道:“虽没有护卫,但一定设有机关陷阱,并且,他的亲信一定就在周围盯着北厅。你此去,一定要多加防备,切勿掉以轻心。”

“是,师傅。”说完秦叶突然想起些什么,神色忧虑:“不过,师傅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江晚唇边微微扬起,语气极为轻松;“放心吧徒儿,师傅你还不相信嘛!你先去准备吧,我也要收拾一番了。”

秦叶得令,朝江晚作揖颔首退下。

江晚很快换了一身夜行衣,素黑的面巾将脸蒙的严严实实,只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她的眼睛黑的深邃,仿若一潭激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

壁橱上挂着一柄剑,她抬手将它取下,冰冷的触感令江晚一时收回了手:“不管沾了多少滚烫的鲜血,时间久了,还是这般冰冷彻骨。”

一番感慨过后,江晚取下剑斜挎在身后,腰间再系着一个小箩筐。她转身朝某个角落喊道:“小贪贪,出来了,有活了。”她话刚说完,“呲呲”声就响了起来。不过片刻,蛇身红艳,蛇尾碧绿的小贪吐着信子就从床榻之下钻了出来。它左扭右扭的爬到江晚脚下,随后顺着她的腿蜿蜒而上,最后熟练的钻进了江晚腰间系着的小萝筐里。

“真乖!”

江晚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色已黑,竟连半颗星辰都没有。她不禁低声说道:“酉时二刻了!如此雪夜,当适合杀人。”+-

江晚推门而出,秦叶就守在一旁,看见师傅出来了,秦叶立即上前:“ 好久没看见师傅穿这身行头,徒儿好生怀念。”

江晚抬手拍了拍秦叶的右肩:“行了,别贫嘴了!万事小心,一定要毫发无损的回来。”

秦叶点点头,翻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江晚微微一愣。好像还有话没说完,欸!算了算了,也不是多大事,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这家客栈离红桥阁只相隔两个街,江晚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都未到,便就以至红桥阁旁的一颗紫罗花树上。巨大的树干和枝繁叶茂的花叶将江晚的身形掩盖的彻底,加之又是深夜,身上的夜行衣几乎与黑夜融入一块,根本无人发现在这座紫藤花树上,会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视线,就一直在盯着红桥阁的大门。直到,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从楼阁里出来,江晚才将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人的身上。

江晚一眼便认出,那人就是李兆。此刻李兆眼睛迷离无神,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就连走路都是东倒西歪,需要有人搀扶着才能不走歪。这一瞧就是一副吃醉了酒的模样,李兆身后还跟着五六名护卫,在另外两名护卫的搀扶下,李兆上了自家停在红桥阁一米开外的马车。

“驾!”马夫一声轻喝,马车便朝着李府的方向缓缓而行。

江晚随即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悄悄的跟了上去。

红桥阁里,程菘蓝正与好友吃酒聊天,忽然起身走至窗外。他身后的徐晏清一时疑惑,便出声问道:“菘蓝兄,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程菘蓝看着紫藤花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刚刚树上似乎有黑影闪过,像是个人。”

徐晏清听闻便起身至程菘蓝旁,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程菘蓝心中一惊,忙伸出右手拽住徐晏清的衣领子将他拉了回来。心悸道:“你这是作甚?”

“你不是说有人嘛,我就探个头看看,你为何这般紧张?”徐晏清整理了一番被程菘蓝拽褶皱的衣领子,一边又说道:“菘蓝兄,你定是吃酒吃糊涂了!你瞧瞧这树,比红桥阁都还高,怎么会有人。”

程松岭眉头一拧:“我未吃醉。”

“行了行了!”徐晏清抬手揽住程菘蓝的肩膀,将他带回座位上,并替他续上一杯酒,笑道:“如果是人动静肯定很大,但刚刚外面一点声响也没有,许是哪只野猫上树在掏鸟蛋。”

程菘蓝拿起刚刚被续上酒的酒杯,抬眸看向徐晏清,咧嘴一笑:“晏清兄说的在理,定是我看错了!来,吃酒!”说完,也未等徐晏清,他仰头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边江晚立在房顶上双手环抱于胸,她静静的看着李兆的马车驶上鹊桥,缓行至桥**时。她足尖一点,敞开双臂,人便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只见江晚迈腿向马车跑去,周围护卫还未反应过来时,江晚便轻松跃上马车顶,再见时,江晚便已经立在马车前头。

马夫大惊,忙出声:“吁·····”

李兆本是躺在坐榻上正呼呼大睡,马车这突然一停,他整个人毫无征兆的摔了下去。李兆这酒意就这么摔醒了三分。马夫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闷响,当即偏头,对着帘子担忧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李兆本就觉得燥热烦闷,好不容易睡得正舒服,却突然遭了这么一摔,心头顿时冒火。他弯着身子起来,一把掀开帘子,看也未看前面,抬起左腿就朝马夫踹了一脚,马夫不察,从车上摔了下去。只是李兆,他本是弯着腰,这突然抬腿,右腿便失了平衡,他自己也没有稳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李兆吃痛一声,怒道:“狗奴才,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嘶······哎哟!”

马夫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抬手指向右手边,“老爷,这不关我的事啊!是这个人挡道,我才叫停了马。”

李兆这时才爬起来猫着腰出了马车。再当李兆挺起腰板,视线落在江晚的身上时,李兆心中突然变得不安起来。他提高嗓音喊道:“你是何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的马车。”

江晚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兆强装镇定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李兆见黑衣人未答话,怒气更甚些许,“区区贱民,我主动与你谈话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莫要不识抬举。”

江晚冷笑一声,她缓缓抬起右手,伸向背后握住剑柄。随后,便是一道寒光从江晚身后闪过。李兆大惊失色,连忙看向周围,喊道:“上!都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

七八个护卫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敢先上,毕竟让他们赤手空拳的去对付一个拿剑的,怎么看都是让他们去送死。

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冲上去,李兆急得满头大汗,嘴里骂骂咧咧道:“废物,都是废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府中的精锐,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将精锐全部留在了府中,而自己出门就带了这么几个废物。想到这里,李兆似乎知道了他前面的黑衣人是为了什么而来。他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为了名单而来?”

江晚见李兆已经猜到了一半,索性也陪他聊上几句,“你只猜对一半。”

清冷的女声令李兆一时愣了神,“女的?”李兆心中的不安这一下子就减去了几分,若是男子他或许还会惧怕,可若是女子嘛,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女子。

李兆这会儿开口说话,底气也足了几分,“你是为靖王来还是为太子来?”

靖王和太子难道也知道这份名单?

江晚心中虽有疑惑,但眼中杀意丝毫未减。她道:“我为自己而来。”

李兆听到黑衣人这么说,一时摸不着头脑,“为自己?你又是什么人?如此遮遮掩掩,上不了台面。”

江晚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才吐出那两个字:“迟家。”

这两个字仿佛是在李兆耳边炸响的一般,他的瞳孔巨缩,连腿竟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艰难的抬起抖动不止的手,指着黑衣人,一字一句道:“你是迟家的人。”

他说完,忽然大口的喘气,他只觉得自己两只腿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虚浮无力。惊恐和不安将李兆层层包围了起来,他背后冒起了冷汗。如今已是深冬,加上又是寒夜,微微一阵风吹过来打在李兆的身上,他只觉得连身体里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一般。

此时此刻,李兆哪还有半分酒意,这十几年来没有哪一刻是会比现在更让李兆清醒。

“迟家余孽。十二年了!居然还有人活着,哈哈哈······所有人给我听着,谁能杀了这余孽,谁就能去陛下那里讨赏,你们难道就甘愿当个看家护卫吗?”李兆惊慌之余,连连出声对手下的人说道:“诛杀反贼余孽,我大渝儿郎义不容辞!”

李兆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他手下那几个人听了竟也被激起一股子热血出来。

                       

点击阅读全文

上一篇 2022年9月17日 am10:01
下一篇 2022年9月17日 am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