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醉)亦笔陌天婵娟宛饮全章节免费阅读_(亦笔陌天婵娟宛饮)完整版在线阅读

小说《知音醉》,是作者“婵娟宛饮”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亦笔陌天婵娟宛饮,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本文文笔稚嫩,慎读)他,孤舟游世千年,却在清弦岛偶遇知音,后相伴去凡间,与一众性格、身世各异却都心向正义、赤胆忠心的挚友相遇,于是他的心便与众人相互羁绊……千什国都的洛城,众人为着世间正义齐聚,平淡的共事生活,众人的心也一步步靠近,有纯粹却长久的友情,有朦胧青涩却至死不渝的爱情,也有为国为民的家国情……(人物众多,主角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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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皇室内乱,相府罹难

千氏国,天祥十六年,皇帝屏阳柘重病,卧床三月不起,独子方十一龄,难承大统,依旧律和大部分朝臣意见,朝政由其弟屏阳映把持。

——丑时

“夫君,来,把这药喝了”柳怡玲双眼红肿,满脸憔悴地望着眼前英气不再,身材干瘦的男人,右手颤抖着为他舀了勺药汤。

浑身无力的屏阳柘缓缓张开嘴,含着汤勺喝了口后,看着柳怡玲因彻夜不眠而通红的眼,微抿起嘴唇,一顿一顿地道“阿玲,不要难过,千浪和百姓得靠你呢。”

“我知道,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柳怡玲的泪水又盈满眼眶,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声音却不自主地哽咽。

“死生由命,快了,你去忙吧”屏阳柘努力扯出笑容,依旧那般满眼柔情蜜意地看着她。

“什么由命,你说过你这辈子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柳怡玲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紧抿着难见血色的唇,轻吸了吸鼻子,又舀了勺汤药放到他面前。

“先把这碗汤喝完,千浪他已平安出宫了,我追得上。”

屏阳柘看着她满眼坚毅,昔日威震四国,杀伐果断的他也不禁眼含泪水,眼中光波粼粼。

“阿玲,来世再伴你到老”满心的疼惜化为心里的希冀。

两双泪眼交汇,无限心酸不甘化为口中汤药,屏阳柘一口一口地尝尽。

“风声正好”羽澜阔庭携着屏阳千浪来到一处破屋门前,低声道。

“国顺民安”门开了,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寂舟羽从里边出来,从腰上取下一块紫色玉牌,回了四个字后便收起玉牌。

“太子,你跟着他,来日亲登大统,荡平乱臣”羽澜阔庭看着稚气未脱的屏阳千浪,一脸深沉地把手放在他肩上。

“丞相叔叔”屏阳千浪看着他,紧紧咬着稚嫩的嘴唇,双眼噙着泪,愣是忍着不让它掉下。

“父皇和母后,他们……”屏阳千浪说不下去了,他知道怎么问都是一个结果。屏阳映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的蜇伏,势力如山,皇宫每处都有他的眼线,连羽澜府也危机四伏。他的皇叔,就等着把他们一家不动声色地逼死,然后顺理成章地登上帝位,如此天下百姓便无话可说了。

“太子,映王残暴,百姓的未来靠你了”羽澜阔庭叹了口气。最后望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他是皇帝至信之人,屏阳映既决定谋反,那他必不能全身而退。以他的绵薄之力,只能尽这最后一次忠了。

“叔叔”屏阳千浪看着一身黑衣的羽澜阔庭渐渐隐在夜色中,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滚了下来,他咬着唇,干净利落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抬头看着寂舟羽,目光坚定地道,“走”

寂舟羽看着他坚毅得与年龄全然不符的眼神,愣了会儿后,便拉着他进了屋里。

“好了,阿玲,你快走,千浪还小,他比我需要你”当喝完最后一勺药后,屏阳柘?声音微颤,无力地道。

“夫君……”柳怡玲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枯瘦的肩膀上,无声哭泣。

屏阳柘的眼泪也像河水决堤似地落下,他艰难地使尽力气伸出手,却只能抚到她的脊背,他长叹一声,满心无奈。

“好了,去吧”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地用双手将她推离自己,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柔情似水,笑意绵绵,情意缱绻。

对不起,没能看着你平安离宫。

“夫君……”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减弱后,柳怡玲慌了,忙止住了眼泪,扶着他不再宽厚的肩膀,看着他眼色逐渐黯淡,心猛地一惊,看着一动不动的他,眼泪又崩了下来。

“快跟我说句话啊,夫君,我要走了,你再嘱咐我一句啊”柳怡玲看着他,无力地痛声低喊,不顾一切地趴在他身上。

“夫君,等我”恍恍惚惚地说完,她便将屏阳柘缓缓放在床上躺好,替他盖好被子,留恋地回望他一眼后,转身把手中碗勺一把丢到地上,快步走出房间,转身关上门, 顺便抹去脸上残余的泪水,面色平静地回到寝宫。

“皇后娘娘真能折腾,总挑这磨人的时刻来”在宫院墙边守着的护卫抱怨道。

“老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再忍忍,等映王夺权,咱们可就风头无二了”另一人一脸向往地道。

“可是皇上这般英明,映王能夺权成功吗?”一名看着十六七岁的士兵犹疑地问。

“皇上英明又如何,还不是得循着皇室不容手足相残的旧制”一名二十几岁的士兵笑了笑,道,“要不映王也不能走到今天”

……

一进寝宫,柳怡玲便不慌不忙地关门,走到床头旁,拿着手帕低头伸出拿着手帕的右手摁了一下床头旁床栏上镂空雕刻的牡丹花的花蕊,在手帕的遮挡下像在擦试一样。

在窗口窥望的士兵早见怪不怪了,皇后生于寒门是人尽皆知的事,抠搜毛病在刚入宫时可闹出不少笑话,如今看来可不就是本性难移嘛。

柳怡玲用手帕又将那区域的雕花都不紧不慢地擦了遍后,平淡地起身,坐在床上脱了鞋后,放下外层两纱内两层丝绸的床帐,便躺在床上。

“夫君,等我回来”柳怡玲双眼噙着泪,心中念了句后便翻过身来,顺手掀开被子,将被子推到外边后,伸出右手在身前床板的某处以腕部为轴,五指逆时针转动一周后,她紧抿嘴唇,静等着机关启动。

突然几片瓦从房顶落了下来,在窗边守着的士兵警觉地跑到瓦落的房檐下,使出轻功飞到屋顶观察情况。

“啪”“啪”……几声连着的响声过后,瓦片碎了一地,床上的柳怡玲随着床板的侧开落到密道中,最后一片瓦片落地时,床板也在那声音响起之时开始合上,在声音消尽之际恢复原状。

士兵看了会儿,见没人后他便去那屋檐原处,瞟了一眼那明显老化的地方后,便到窗户那看着里边动静了。

在密道里,柳怡玲熟练地到左边雕画石墙前,从腰带中取出一个火折子 ,拔了盖子,吹燃后便照着那面墙,然后从九龙盘绕石雕中找到十分不起眼的祥云雕纹,轻轻摁了摁,密道入口便就此封住。

然后她便在四通八达的密道中快步穿梭。

“羽澜阔庭这犬,真随了他主子,看来也不用王爷费心思除了”屏阳映的管家在羽澜府的房檐上坐着,看着院中来回奔忙的仆人,不屑地笑了笑。

“管家,莫要少了”路若星在房中看着给仆人们发钱的的兮言管家,道。

“是”兮言冉应道。

“娘子”羽澜阔庭从衣柜里出来后,望了望房顶上的隔板,确认安全后便走到路若星身边,道“瑶倩她们可安置好了”

“放心吧,都按计划安置了,护国寺的住持会替我们打掩护的”路若星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点点头低声道。

“好”羽澜阔庭点了点头,便看着一众仆人道,“羽澜府从没能给你们优越薪酬,如今逢此险境,更难弥补大家了,我羽澜阔庭在此向各位赔个不是”

说着,和路若星一同俯身行了个歉礼。

“老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呀,若无你和夫人的收留,我们这些弃子早就曝尸荒野了”兮言冉看着他们,摇摇头叹道,“到如今地步尚蒙你们顾怜,惜我们残老无能,难替你们分忧,只能当此忘恩之辈”

“老爷夫人,这些年谢得你们关照,龙德叩别”一位二十多岁的仆人跪下,叩了一下头后,双眼盈泪,道,“龙德必不负老爷所望,好生过活′”

“叩别老爷夫人”众仆人不管是否领了钱的都转身过来跪着,一个个的都泪眼盈盈,兮言冉无声地看着他们低头叩地的身影,一双老眼也通红了,但仍忍着悲痛将旁边的碎银铜钱认真分成几堆。

“都起来吧,领了钱便赶紧走,一定要好好活着”羽澜阔庭和路若星一起将他们扶起,道。

“小刘,到你了”兮言冉语气哽塞,一脸沉寂地看着他们道“大家都按计划离开吧,拖得越久越危险”

“兮言叔,你好好保重”小刘双手接过装得满满当当的荷包,看着一脸慈祥的兮言冉,抹了抹盈在眼中的泪珠。

“去吧” 兮言冉微扬起嘴,慈爱地望着他,低声道。

“老爷夫人,刘田来世必衔草抱恩”刘田拿起地上一个盛着水的盆,向两人掬了一躬,便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开门迈脚向后门方向跑去。

“老爷夫人,保重”前面已领钱的仆人看着二人,哽咽地向他们说了句后,各拿一件盛秽的物品便跑出去。

“王爷,老皇帝归西了”一个侍卫跑来,跪下抱拳道。

屏阳映的笑容刚从沉重的脸上浮现,先前守在路若星窗前的侍卫便跑来,气都未喘匀便跪下,心惊胆战地道,“王爷,皇后和太子都不见了”

“混帐,你们怎么看人的”屏阳映气得拍桌起身,狠瞪着两人,道。

“王爷恕罪,实在是老皇帝心眼太多,我们几人也始料未及”晚来的侍卫吓得慌忙磕了一个头,道。

“废物,还不带人去羽澜府斩草除根”屏阳映紧握双拳,看着两人道。

“是”两人赶紧退下。

“杜帆,带五波人到都城外围祁城山下守着”屏阳映看着身边的护卫道。

“是”

“呵,我的好皇兄,真把皇弟我当外人啊”屏阳映冷笑一声,自语道,“可惜,我对你可了解得很”

护国寺内——

“这破院子,一个人都没有”羽澜风海撇着嘴,嘟嘟囔囔地在护国寺偏院里转悠。

“哥哥,姐姐让你不要老在院里走”年仅五岁的羽澜乔墨在寮房门口双手叉腰,瞪着双眼,看着这位比她大两岁的哥哥,气呼呼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羽澜风海转身,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又满脸笑容地看着他的小妹妹,道,“小墨,秋日寒凉,你先进去躺被窝里吧,看你的鼻涕一冒一冒的”

“哼”羽澜乔墨气鼓鼓地别过头,转身进门。

“姐姐的风寒至今不见好,我得去山下买些药,顺便四处转转”羽澜风海便兴高采烈地跑了。当跑到院外时,他转了转黝黑的眼珠子,便到僧人住处偷了件放在晾衣杆上还有些湿的小僧衣,给自己穿上后,一路上尽量避着人在寺里穿梭。

“姐姐,你快点好起来,不然都没人跟小墨说话了”羽澜乔墨边握着羽澜瑶倩的手边看着她发热红透的脸,小声恳切地祈求道。

“坏哥哥他一点也不好,姐姐都病了什么话都不说”羽澜乔墨撇着嘴,不高兴地嘀咕道。

“兮言,你也该走了”看着最后一个仆人的身影消失在晨曦初上的庭院中,羽澜阔庭放松地呼了囗气后,转身对收拾账本的兮言冉道。

“我无家可依之人,还能去哪”兮言冉摇摇头,笑了笑,看着羽澜阔庭道,“老爷,夫人,黄泉路上就让我作个伴吧”

“别执拗了,好好活着”羽澜阔庭走到他身后,叹了口气后便推起他的轮椅。

“晚了,老爷”兮言冉淡定地将双手放在轮椅扶把上,微笑着道,“我这条命,也该还了”

“丞相,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不逃,还顾着下属的贱命啊”

王爷府的管家在檐上呆久后,便发现仆人们都有去无还,心中害怕有什么变故,便连忙下檐破门而入。

“你们天罗地网都布下了,我还怎么逃啊”羽澜阔庭平静地道。

其实,能送屏阳千浪出宫,便幸在屏阳映以皇帝情况为重,宫中宫外皆有自家势力,一时未想到其能成功出逃而加以预防罢了。

“丞相既能在这天罗地网下顺利送我侄儿出宫,怎不也沿着密道携妻儿出逃啊?”俩人相持时,屏阳映走进来,冷声道。

羽澜阔庭何尝不想阖家平安啊,但偏偏这形势,他也只得和路若星一同留在这演戏以掩护太子出逃的事。所幸他们的子女都已平安,那他们便死而无憾了。

“管家,护住夫人”羽澜阔庭冷笑一声后,半掩在袖中的右手便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把飞刀向屏阳映刺去。

屏阳映身后的二十多人见此情形,赶紧出刀,与羽澜阔庭交打在一起。

速度之迅猛,让屏阳映一时躲闪不及,便被刀口划伤手臂,他原本满是笑意的脸霎时笼罩上阴霾,目光逐渐狠厉,然后迅速转身接住那把飞刀,毫不犹豫的向路若星掷去。

与几个便衣士兵周旋的兮言冉见状,赶紧用仅存的右腿猛踢向面前一位士兵的腹部,伸手接住他手中因势飞出的刀后,迅速单脚撑地起身,双手握着刀柄,仰身挥刀拦住那把飞刀后;又施力起身,却见又有几个士兵向路若星而去,赶紧将手中的刀扔到她手中。

“夫人,接刀”大喊一声后,见路若星已稳稳拿住了刀,便迅速转身独自与面前几个来势汹汹的人空手较量。

“兮言,夫人”听到旁边的打斗声,羽澜阔庭不免担心,赶紧用轻功向旁退了几步,然后一脚将兮言冉的轮椅踢到他身后。

与路若星交打的一名士兵见状,赶紧挥刀将轮椅劈开;羽澜阔庭见此,一脸恼怒地用刀向他手臂砍去,趁他慌神之际,收刀抬脚将他踢倒后,又不得已与向他来的士兵继续周旋。而兮言冉便只能用独脚支撑着身体用尽全力与他们交打。

“妇人之仁”在旁看戏的屏阳映无比鄙夷地斜了羽澜阔庭一眼后,抢过旁边护卫手中的刀,趁羽澜阔庭交接不暇之际,腾身挥刀向他砍去。

“老爷”两声喊叫响起,羽澜阔庭惊觉转身,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击之时,便被身后趁机袭击他的两个士兵手中的刀砍到了背部,顿时他身后布满了血痕;当他痛得向前倒时,屏阳映的刀又稳稳当当地向他的心脏处砍去。羽澜阔庭瞪着双眼无声倒地。

“老爷”路若星转头望着血泊中的羽澜阔庭,瞬间泪如泉涌,想奔他而去,周围的士兵却不给机会,一个个都向她发起攻势,她无奈含泪应战。

“老爷”兮言冉满眼怒火,奋力夺过来旁边士兵的大刀,腾身将面前几个人用脚扫倒;迅速翻身举刀向屏阳映劈去。

“不自量力”屏阳映说了句后,闪身躲开他来势凶猛的刀,然后挥刀砍断他的右腿,兮言冉便顺着刀势落到地上。他手中的刀几乎全陷在地板中,身下,也是流淌不尽的血河。

“管家!”孤军作战的路若星看着不远处血泊中的两人,双眼通红,一脸杀意地对围攻她的人挥刀乱砍。

“武林霸主又如何,随了他,便是一头蠢馿”屏阳映看着兮言冉,冷冷地说了句后,眼都不眨地在他上身狠劈了几刀,然后随手将刀扔到地上,拍拍手转身看着被士兵擒住的路若星,道,“弟妹,你看你们何必呢,引火烧身有什么意思”

“天道清明,映王,你不得好死”路若星大声喊完后,口中鲜血直冒。

“管家,其他人呢?”屏阳映冷眼看着她,见她死了,便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将她放下后,转身边出去边问跟在身后的管家。

“王爷,恕老奴愚钝,未能及时发现他们的计划,让相府中的仆人都跑了”管家满脸愧疚地低头道。

“几个仆人罢了,成不了气候,那三个崽种呢?”

“根据老奴得到的消息,前日他们三人出府游玩,不慎掉下山崖,死不见尸”

“王爷,我亲眼所见三人坠崖,那崖很深,也没有攀抓物,崖下雨林遍布,是无人之地,他们掉下去,必死无疑”一名士兵俯身道。

“嗯”屏阳映才收起恼怒的目光,点了点头道,“管家,你留下,在这搞个天灾”

“是”

于是一把火把早晨的天空照得透亮,在相府周围的人拼命地提水奔走呐喊时,火光中心的房子早烧得梁倒墙塌,房中的三具忠骨,终随这清正的相府一同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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