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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朕还要脸
时间缓缓流逝，李世民看得十分认真，李治一直在旁边等着不敢打扰。
良久，李世民开口道：“有几分道理，但是为何没有写清楚？还有这个商人的事情，说了商人的好处，为何没有说商人的坏处，前面讨论都还可以，唯独这里，没有商人的坏处？为何？”
“说了，我没有记录。”李治想了想，道。
“伯平说的？这些都是他说的？”李世民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秦怀道说的，问道。
李治一听，立刻跪下，然后磕头说道：“父皇，你要罚就罚我，伯平之前说了，要我不要记录，这些都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传出去可不行！只是我想学习一番，就偷偷记下了。”
“嗯，朕没说要罚，你先起来，是不是伯平说的？”李世民放下稿子，扶起了李治开口问着。
“是，是他说的，这段时间，儿臣每次去他府上，都会有感悟，今天谈到了府兵的事情，还有谈到了科举的事情，从科举当中，引申到了纸张和印刷，接着引申到了工匠和商人……”
李治艰难的说完，然后看向李世民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处罚伯平？”
“哈，朕什么时候因言治罪了？再说了，这些东西，还是有几分道理了，怪不得稚奴你说，他是经世之大才，不过现在不合时宜，很多东西执行不了，需要一个可能很漫长的过程。”
李世民说完话，仰头长叹了一声。
他沉吟片刻，回过神来，道：“今天一天你和城阳都没有在宫里，就是去了伯平府上？”李世民示意李治坐下，接着开口问着。
“是，讨论了一天，要不是城阳提醒，我们还不知道已经是傍晚了，在伯平府上晚上晚膳，我们才回宫！”李治点了冬天，看着李世民说道。
“城阳也待了一天？”李世民略微疑惑了一下。
“这丫头怎么能够在别人府上待一天呢，你也不提醒一下？”李世民有点不悦的看着李治。
“父皇，儿臣，儿臣，那个，城阳……”李治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李世民盯着李治问着。
“父皇，儿臣感觉，城阳对于伯平是心有所属的，可伯平还不知道。”李治鼓起勇气说道，他希望能够促成这个事情。
“什么？！”李世民听到了，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李治。
“父皇赎罪，城阳还小，而伯平，确实大才，父皇你也知道，城阳也喜欢读书，和伯平在一起，他们能够时常讨论，可能因此有了好感。”李治跪在那里，道。
“闭嘴！”
李世民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好一阵变化。
“从今天起，你要是敢带城阳去伯平府上，朕饶不了你！”
城阳毕竟是公主，私定终身？这要是传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父皇……”
“无需多言，朕还要脸！”
他顿了顿，道：“城阳的婚事，朕自然会考虑！你上面还有这么多哥哥，还轮不到你这个九哥来考虑！”李世民打断了李治的话，警告李治说道。
“是！”李治无奈的低头。
李世民则是坐了下来，然后揉着自己的脑袋，叹息道：“这丫头，长大了啊！”
“父皇不喜欢伯平吗？”李治小心问道。
“你懂什么，就算朕同意了，你以为，那些武将会同意？”
在唐朝，娶公主不能说娶，而是尚，娶唐朝甚至说历史上大部分朝代的公主，都是一个悲催的事情。
公主是住在公主府的，驸马想要去和公主睡觉，还要经过公主的同意才行。
所以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侮辱。
李世民知道，只要自己说让伯平娶公主，那么那些武将会第一时间出来反对。
李治考虑了一下，也明白过来。
城阳公主是有威严的，而让伯平低声下气的去公主府，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就算公主同意不住在公主府，可父皇也不会同意，因为有损皇家颜面。
父子两个没话说了。
过了大概半刻钟，李世民突然开口说道：“往后，你可以常去伯平府上，但不许带着城阳去，另外，那些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也要完成，朕今天还以为你去外面胡混了，对了，东西记录下来送一份来，朕要看，不用告诉伯平朕参与其中，否则他以后就不会说话了。”
“是，父皇！”李治木讷的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李治都会去找秦怀道，只不过城阳不能去了、
为此，城阳还去找李世民了，但无论怎么撒娇发脾气恳求，还是没有得到同意。
因此，城阳公主好几天，都没去给李世民请安。
国公府。
“伯平，你刚刚说，其实对于科举这一块，限制最深的就是纸张和印刷术，其实我大唐是有纸张的，也有印刷术，为何寒门子弟，还是不能读书？”李治问道。
这几天，他们天天在讨论这个科举的问题，主要是寒门士子考科举的问题。
“宣纸太贵了，听闻陛下还要搭钱进去，而草纸，写字效果不好，纸张这一块，是需要革新的，这样才能让大唐的寒门士子有出头的机会。”秦怀道淡淡道。
“伯平兄，你说的很容易，但是真正做出来很难，据我所知，朝廷每年需要在宣纸这一块搭进去几万贯钱，这个成本太大了。”李治放下了笔，看着秦怀道说道。
“朝廷每年花费这么多，也不过是生产出那一点宣纸，工部的那些工匠，也是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对于纸张工艺的革新，并没有。”秦怀道摇头说道。
核心的问题，就是不懂的研发的重要性！
“可是革新没有那么容易！”李治盯着秦怀道说了一句。
“纸张其实很容易能够革新的！”秦怀道一脸自信，道。
李治愣了一下，道：“伯平兄的意思是？”
秦怀道知道他没反应过来，干脆道：“如果说，现在有一种纸张，很便宜，是个人就做得出来，这些纸张出来了，你说，朝廷会怎么办？”
“这，当然是要献于朝廷，朝廷肯定会给予重奖。伯平，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做？！”李治看着秦怀道，有些激动起来。
难道，伯平还懂纸张的革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