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韩十尘)刀魁札记_《刀魁札记》全本阅读

正在连载中的奇幻玄幻《刀魁札记》,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平安韩十尘,故事精彩剧情为:魁者,为首,第一
刀魁者,刀道武者第一人
能成为刀魁的人,不只手中有刀,心中有刀,有时候也需要一丝机缘
对于平安来说,父亲留下来的札记就是他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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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幕后势力初现

老汉名叫崔占兴,魁星阁门人。

崔占兴语速徐徐,说起话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咔嘭有声地把自己和铜盒的来历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汉竟然是魁星阁门人,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堂上几个人都不会对这件事感到惊讶,哪怕顾念念一个不涉江湖的女子也不会惊讶意外。

因为魁星阁太有名了!

魁星阁的几位大佬在十几年前举国皆知的雀堡桥事件中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这就注定魁星阁不仅仅在民间江湖中赫赫有名,在庙堂上都值得一提。

谦逊隐荣的老一代慢慢褪去,骄傲威猛的新一代慢慢上位。

整个魁星阁上上下下都越发张扬起来,一个个魁星阁门人举止坐卧恨不得自带雷闪。

魁星阁像它的名字隐喻的含义那样闪耀着整个江湖。

不断发酵的名望继而不断膨胀扩大魁星阁这只巨兽的体量,如同老汉一样的小小毫毛在容国十州之地随处可见,魁星阁半公开的诸多活动也变得引以为常。

平安随手扯一把椅子坐下来,看似无意的问,“崔占兴!你是魁堂的,还是杓堂的?”

崔占兴猛然抬头,瞪着眼睛望向平安,“刀爷竟然知道魁杓?”

一旁持刀的韩十尘不禁嗤笑,“真当我们巡检是吃素的呢!如今哪个州哪个县的巡检司不得存上几柜子魁星阁的卷宗,只是不动你们而已,不代表我们没看着。”

平安一脸平静地看着崔占兴猴急地五体投地,恭敬地连喊不敢。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老汉怕是不简单!

平安不着急继续追问,他在等。

老汉俯身在地,一动不动,他也在等。

“呦,还敢装死!”顾念念上前就要踹。

韩十尘单手锁住她,无声地摇摇头表示不能轻举妄动。

只要这里的消息不扩散出去,铜盒的事情只有平安说了算,也只能平安说了算!

平安等着老汉正面回答自己,哪怕明知道崔占兴在故意回避,也还是默默等待。

这样拖延回避也是好事,反而给了平安一丝思考的缓冲。

察觉到老汉言谈举止流露出来的一丝丝破绽,平安开始犹豫。

他犹豫地不是要不要继续追问铜盒的下落,而是要不要继续追问这间院子的人牵连出来的所有事,包括那只铜盒……

一墙之隔,同样有人在犹豫。

人影如箭。

黑色紧衣、背负长弓的女箭手闪过巷角。

她一头拜倒在一辆破旧马车的车轮旁,恭声说,“尊主!崔占兴招了,他很痛快就说出护送康川亮札记的事,不过没有说铜盒里的是残本。”

咄咄咄咄!

指节敲击窗棂方木的烦人声音从女箭手头顶传出来。

破旧的车厢连一个帘布也不舍得挂,女箭手知道只要一抬头就能看清车中人的模样。

甚至,她有信心一合之内就能把腰间的浸毒匕首**这人的胸口。

不过她不能这么做,毕竟这样做必然会破坏了自家主人的计划,所以她选择忍受车里人的傲慢。

伴着咄咄的敲击声,车厢里悠悠传出来这位尊主的担忧,“崔占兴招得太痛快,这会引人怀疑的,商量妥当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女箭手想了一下,“也许,崔占兴临阵慌了。平安虽然年轻,却不一般,城隍刀这样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敲击声顿然消去,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然后那位尊主的声音又响起来,“崔占兴这个人是我们几人共同选出来的,本座无从知晓其他人选他的原因,我选择这个贼头的最大原因就是他对死亡的钝感!”

“这个贼头纵横岱木绿林二十余年,不要说他经历过数十场大大小小的江湖厮杀,就是黑云压城的行军阵战也亲身见识过的,前朝时更是被押上过五次刑场,差点砍掉脑袋,据说行刑前解救后都面色如故!”

“这样一个亡命徒,你觉得他会在毫无生命之忧的境遇中慌神?”

车厢里咄咄的敲击声复又响起,那位尊者显然有了自己的决定,“我会撤掉我的人,你们的人也要撤掉,不要再画蛇添足,等等看!用预设的计划验一验城隍刀的成色!”

女箭手听着这位所谓的尊主啰嗦完,急忙直言,“尊主……,城里人可是催得很紧,等不得!”

咄!

咄!

咄!

咄!

敲击声一声重于一声!

“怎么跟城里人交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说了现在必须撤掉你们的人手,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与你家主人之间的协议就地取消,我不介意让你们看看我的决心!”

破旧的马车很坚定地掉头离去,巷子阴影处一道又一道黑影重重涌动。

女箭手半跪几个呼吸后,心底作出决定的她又人影如箭的离去。

啪!丁戌地对面的宅院始终留缝的院门骤然紧闭。

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僵立门后,身上披着的官服赫然是与平安身上一般无二的巡检司公服!

这位一直在幕后注视一切的巡检司公差意识到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复盘一下脑力之极的所有环节,却终究一无所获。

络腮胡子只知道,自己这个苦苦守在陷阱旁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的猎手现在非常被动!

明明计划借此机会一箭双雕,一箭三雕,甚至一箭多雕的,可看样子眼前的这两只最重要的雕作势要飞走,络腮胡子一只手握着一个选择,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现在收网?

想了想总司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便不难做出选择。

撤退!静观其变!

络腮胡子把大手从院门闩木上松下来,准备命令埋伏在院子里的属下撤退。

院外的汹涌没有冲击到院内的平静。

崔占兴趴在地上装死,平安盯着崔占兴,韩十尘盯着平安,顾念念盯着韩十尘,一个盯着另一个形成了一个神奇的沉默闭环。

率先打破静谧的人还是平安,既然摸不清楚眼前人的目的,与其做多错多,不如默默看下去。

毕竟还没有实质的危害产生,这个人也在巡检司的掌控之中,以后怎么揉捏都成。

平安抬头看看天,漫不经心地说,“傻蛋,发信花箭吧。天色不早了,你还得把顾小姐送回府呢,既然崔占兴不想配合咱们,让司里同僚自己审问吧。”

韩十尘一愣,“傻蛋”这种亲昵的称呼已经足足五年没有从平安口中叫出来了,这是不是两个人关系破冰的预示呢?

韩十尘咧咧嘴,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根精致小巧的紫烟信花箭。

顾念念暴起,捞起地上的长剑就砍向崔占兴,“反正老小子也没啥用了,看顾奶奶今天砍不死你!让你活着进巡检司都算你家顾奶奶输!”

韩十尘翻翻白眼,闪上一步,反手一刀粘住顾念念的长剑,轻轻一别,顾念念又归制在韩十尘掌下。

顾念念呲牙,这姑娘一刻也不敢停歇地拍拍韩十尘的臂膀认输讨饶。

她可是见过韩十尘练功,也听他仔细讲解过叠云劲的秘要,别看这家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怕体内八府的罡气正高速运作,只要韩十尘捻捻手指都能震断她的手臂。

一声尖哨由近及远的嘶嚎飞去,呲啦啦的微细声音却从崔占兴耳中炸到心里。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平安竟然丝毫不关心铜盒的下落,难道康川亮的遗物对于平安而言没那么重要吗?

不行!平安可以凉薄无情无牵无挂,戏唱到这地步却不能毁到自己手里!

铜盒必须交到平安手里!

崔占兴急忙抬头用目光抓住平安,“刀爷,碎刀八式有破绽!”

崔占兴竟然捕捉到平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这让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忙又低吼一遍,“刀爷!碎刀八式有破绽!”

韩十尘轻轻震开顾念念手中剑,却不敢再轻易放开顾念念的手腕,手掌像螃蟹钳子似的牢牢地箍住。

他匆匆剜了一眼明显不服气的疯婆娘,就急急地拿忧患的目光望着平安,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绑架案怎么就牵出了康大爷的什么札记?

难道真的要出事吗?

由不得韩十尘不多想,他老子可是一有机会就唠叨着让他注意保护平安,甚至三年前还逼迫他放弃了升调外地巡检司正职的机会,就为了让自己以搭档的身份守在平安身边。

也不知是老头子唠叨的次数太多,还是老头子给自己埋了什么心理暗示,韩十尘突然忧心忡忡地觉得父亲要自己注意保护平安的话应验了。

平安心底的确很惊讶!

他不惊讶碎刀八式有破绽,早在四岁筑基开始练武时父亲就不止一次明确告诉过他碎刀八式有缺陷,只有他练到一定程度时候父亲才会把刀法补全,只是平安还没练到所说的一定程度,他的父亲就意外身故。

平安惊讶的是崔占兴竟然知晓这件辛秘!

父亲曾说全天下明确知晓其中缺陷的不超过双掌指数,其中还有一半是他的故友亲朋!

碎刀八式乃是父亲与魁星阁决裂以后独创的功法,并不曾在魁星阁传法,也没有对外散播授徒,即便崔占兴是魁星阁中人也没有可能深入接触到碎刀八式甚至知晓这么隐秘的信息!

一掌之数的嫌疑犯……

有意思!

平安坐直腰板,“说吧,什么要求!”

崔占兴跪行到平安身边低声细语几句,然后恢复正常音量,万分恳求说,“刀爷,我可是把老底都撩了,你得保我性命!”

平安轻笑,“崔占兴!你逗我呢,我还没验证你所言真假呢!再说,你所犯罪行虽重大却罪不至死,加上你不是主犯,怎会有性命之忧?”

崔占兴摇摇头,“要我命的不是官府,而是江湖人!”

“魁星阁命我等护送铜盒到岱木行省,就是因为从一个秘密途径探知到铜盒里的札记记载着完整的碎刀八式,如今铜盒搞丢了,魁首绝不会放过我的。”

“另外,我们之所以滞留在京师是因为阁里传来消息,有几批得到秘籍出世消息的武林人士正在归路上伺机围堵我们抢夺铜盒,他们要是知道我的踪迹,既没有魁星阁的庇护,又得不到官衙的重视,我会不得好死的!”

平安连连冷笑,“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平安拍拍椅子,“崔占兴你没说实话!”

一队巡检司公差冲进来。

为首的巡检一脸揶揄地望着堂上几人,“呦!平大巡检这是升堂问案呢?”

平安顺势站起来,淡淡地说,“闲着也是闲着,瞎审白费劲!这贼汉啥也不说,跟这拿话头绕圈呢。既然李巡检来了,我们就走了。”

韩十尘伸手一提,牵着突然乖巧起来的顾念念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嘲讽,“李昂倒是不辜负你追风隼的外号啊,追来得不慢啊!咋地,闻着功劳的味道啦?!”

李巡检冷哼一声,“这里是我的辖区,就该我来接管!你能咋着,咬我啊!”

李巡检长刀一摆,拦住韩十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姑娘不能走,所有人证都得留下!”

韩十尘拍拍李巡检横过来的刀鞘,“这位姑娘还真就不能留下!有啥疑问,你如实牒报给上级,罗大人那里我去解释,我解释不了,总司大人自会出面!”

李巡检拧拧眉头。

平安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崔占兴,踱过来对李巡检轻声说,“李巡检,这姑娘身份敏感就权宜放行一次,绑架案是总司大人关照下来的,个中关窍在跟总司大人禀报完毕自然会通报给你们,再说绑架案犯可都在这里了,够你们忙的了,受害人又不会一去不复返,她的去留就我们来处理吧。”

李巡检哼了两声,没说话。

平安微笑道谢后,三人出了小院。

鉴于韩十尘与顾念念父亲的特殊关系,韩十尘决定亲自押送顾念念回顾府。

平安目送走发小,这才信步而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碎刀八式的秘诀,试图能把一道道时而严厉时而慈祥的虚影从脑子里祛除!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顺畅的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恢复明亮的视线!

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街道,在十字街上撵走两伙滋事械斗的小混子,平安这才犹犹豫豫地往自家偏转方向。

刚走到自家院落所在的巷子口,跟他同在巡检丁档的王玉祁匆匆忙忙的寻来。

“平安大哥!可找到你了!这片街巷我整整绕三趟了,再找不到你,我就得回衙复命了!”

王玉琦是巡检司衙门新人,平日里跟他也没有什么私人交情,这么匆忙寻人一定是因为公事。

“玉祁,衙里有事?”

王玉祁点点头,“罗大人寻你回衙!”

平安接过王玉祁递过来的马匹缰绳,一边上马一边问,“又有案子?”

王玉祁摇头,“衙里出事了!李昂跟刚刚收监进来的犯人死在厅狱!”

王玉祁目光躲闪的偷偷打量平安,“罗大人说,可能跟你们手里的绑架案有关,所以着急寻你跟韩巡检回衙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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