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瞻莫云归《东旅浮谈》全章节在线阅读_《东旅浮谈》精彩小说

顾茗瞻莫云归是《东旅浮谈》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鹊玉”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风流子弟曾少年,多少老死江湖前,老我重来山石烂,我性空山
弘化二十三年,这个风云激荡的盛世
他从遥远的漠北,背着一把剑,来到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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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怒马北望

天高云淡,秋日灿烂,广阔的大草原一望无垠,风抚大地,荡起绿色的波纹,极目远望,恍如一片青绿色的海。

两骑战马飞驰而过,掠过草地,冲向山丘,一队骑士紧随其后。

骑士们一个个身着鱼鳞甲,腰挎横刀,手执马槊,双目精芒闪烁,气势逼人,胯下乃是少有的大宛良驹。

为首的两人是两个青年,行到山丘上,二人勒缰停马,眺望远方,天地壮阔,大好风光尽收眼前。

“就到这儿吧。”年龄稍大,气度沉稳的青年翻身下马。

“苏大哥,不如再往前面看看,那边看起来景色甚好。”另一个青年坐在马上,还有些兴致未尽。

“子远,呼延邪大军虽然败退离去,可北地还流窜着小股残余,若是遇上,凭我们这二十余骑,可就麻烦了。”

苏靖真将长戟**土中,立在一边,从马匹身上拿下水袋,倒了些在掌中,喂给马儿。

陆子远看了看身后的一众军士们,明白利害,依言翻身下了马。

一众军士们见状,纷纷下马,拿出水袋干粮,在一旁休息补充体力。

陆子远将马槊插在一边,也给马儿喂了些水,跑了小半日,马儿身上也有些微微出汗,陆子远拍了拍着坐骑的脖子,轻抚着它的鬃毛。

感受到主人的抚摸,马儿亲昵的蹭了蹭陆子远的脸。

陆子远今年十八,乃是博陵陆氏子弟。

博陵陆氏发迹于武帝中兴时期,以武传家,近些年开始培养家中子弟踏足士林,陆子远便是其中之一,北征之前,陆子远还是个国子监里的学子。

说到底,陆家到底还是个将门。

陆子远的父亲陆千余,在当下,便是大景军中极有威望的军中名将。

从小耳濡目染,陆子远也是随了父亲,好兵事,善骑射。

此次胡人犯境,陆子远便投身军旅,随父出征。

在家族的运作下,陆子远得了个郎将之职,掌控四校校兵马,也博得了不少功劳。

虽有功劳,得了个将军的职位,但他这些天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那日两军阵前,陆子远是在北军最精锐的轻骑兵“矢锋骑”的编制中。

两军交战,陆子远随军冲阵,一路披荆斩棘,带领部下凿穿了呼延邪中军的阵形。

眼看着呼延邪的中军大纛就在眼前,没想到斜里杀出一员悍将,硬是凭着百余骑死死的将陆子远们近千的人马挡在了阵前。

呼延邪中军见状急忙回缩,形势急转,陆子远所部陷入重围。

若不是苏靖真冲破呼延邪大军左翼后,连忙赶来救援,他可能就死在呼延邪中军的重围里了。

事后陆子远的父亲知晓了因由,那叫一个气啊,对着陆子远怒声喝骂:“好大喜功的莽货,想斩大纛,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然后将陆子远一顿痛打,杖责了二十军棍,这几天陆子远都是趴着睡觉的。

但对于苏靖真,陆子远很是服气的。

苏景真年方二十四,出身清河苏氏,一等一的世家子弟,但他为人谦谨,十六岁便投入了军中。

父亲苏策是贵为“武安君”的北军第一人,掌印大帅。

但他没有以大将军之子的身份进入军中,而是以一个小卒的身份,一步一步从底层做起,攻城拔寨,事必争先。

直到后来他凭借自身的努力做到了振威将军时,一次因为下属失职之事,为了保其性命,才用其身份去运作求情,其武安君之子的身份才暴露出来。

那日呼延邪中军阵前,苏靖真硬是在乱军重围中捞出了陆子远这个莽货。

然后带着陆子远拼死冲击呼延邪的中阵,死死的拖住了呼延邪中军,待得呼延邪大军两翼尽失,才有了河原那摧枯拉朽的大胜。

今日出来纵马游猎,陆子远除了放松一下心情,也是想好好谢谢苏靖真的救命之恩。

拿出早就装满了的两个酒袋,陆子远走到苏靖真近前,递了一袋给他,两人席地而坐,对着广阔的天地畅饮。

苏靖真拔开酒塞,灌了一口,笑道:“子远,你可知道此地的典故?”

“此地有什么典故啊?”陆子远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两百多年前,这里连同整个河套河西,都还是纪国的土地。我大景集三代君臣的努力,方有今日之强盛。纪国是当时的大国,虽然略有衰微,但也是一头拦路的猛虎。”

“大景若是要崛起,必然绕不过纪国,当时我大景军中的第一人,当属陈昭将军。陈昭将军率军与纪国征战,势如破竹,五月时间,纪国疆土便被攻下半数之地。情急之下,纪王请出了赋闲在家的王玄。”

“王玄是当时天下有数的名将,在对燕国的战争中,尽灭燕国二十万大军,打得燕国割地称臣,但因为征战时违抗违抗了军令,被纪王所革职。纪王费尽苦心,复起了王玄,倒真的是很有眼光。”

“王玄很快稳住了阵脚,收复了大半失地,战争有了起色,但却陷入了僵持的局势。景国与纪国周围都是有强敌觊觎,陈昭将军与王玄都深知,此战不可久拖,于是两国对赌国运,在此地进行了决战。”

“陈昭将军与王玄,其实是故人。年轻时,两人曾一同求学于齐国,相识于稷下学宫。因为两人出众的才华,为齐王所闻,钦点两人做了执金吾。”

“后来,礼乐崩坏,群雄并起,两人从齐国辞官离去,各奔东西。未曾想到,多年之后,竟再见于疆场。且身上,都背负着一个国家的命运。”

“决战前,两人相约到雁回山上一见,在石亭中,对弈了一局,历经一百六十三手,竟是三劫循环的局面。两人谁也没有计子,算作了和棋,皆是大笑着离去。”

“后来,两军交战,陈昭将军艰难惨胜王玄,灭纪而归,途经雁回山时,却对着那缥缈的棋局失声痛哭。”

苏靖真遥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山峦,神情肃穆,似是在追忆着陈昭和王玄。

陆子远听得有些神往,那一夜的豪情,那一生的宿敌,再回首,有些话,还能与何人说呢。

背上的一道伤疤还没愈合,那是那日深陷重围时留下的,陆子远不自然地转过身子,对着苏靖真认真道:“苏大哥,那日,多谢你了。”

苏靖真摆摆手道:“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那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苏靖真闻言看了陆子远一眼,斟酌一下,道:“子远,你可知那日阵前拦住你的是谁。”

陆子远闻言疑惑的看着苏靖真,摇了摇头。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人是匈奴的右贤王,呼延威。”苏靖真脸色有些莞尔。

“是他,难怪麾下士卒如此难缠。”陆子远惊呼,语气中有些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啊,那可是金帐王庭的近卫狼骑。”苏靖真脸色略微有几分凝重,“呼延威此人号称匈奴第一勇士,枪法刁钻毒辣,少有人能敌,连我,也不敢说能稳胜他。”

“那日你在阵前,竟然和他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已经传遍军中了吗?”说到这里,苏靖真的眼角流露出几分笑意。

“我……”

陆子远一顿,欲言又止,总不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刚刚经历一场惨烈的搏杀,回去又被我爹给揍得下不了床,躺到今天才起来吧。

那也太丢人了。

灌了口酒,陆子远苦笑道:“还不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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